第22章 紅衣禁婆(1 / 2)

邪墨瞳暗暗一笑,遂平複下心潮,叫胖子趕快領路到屍陣中去。

胖子手裏揣著黑驢蹄子,站在屍陣前徘徊躊躇了許久,回頭看著邪墨瞳說道:“額,小墨,這個,這裏麵危機重重,說不定還有什麼千年不死的僵屍之類的,胖爺我倒沒有什麼,隻怕後麵的人遭到襲擊,你看你反正也中了屍毒,找不到解救的辦法早死晚死也是死,不如打前鋒幫我們探探路得了。”

邪墨瞳愣了半天,肺都快被胖子的一席話給氣炸了,心想你丫的才早死晚死都是死呢!但在這詭異的地方怒火實在發作不得,看看手臂上的黑線,就無奈地走到胖子前麵,舉著手電要前行。

胖子似乎奸計得逞了,嘿嘿賊笑了兩聲,見邪墨瞳臉色不太好看,就趕緊退到了隊伍後頭,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動靜。

邪墨瞳深深吸了口氣,向著眼前無盡陰鬱的黑暗中抬腳而去。六個人的隊伍裏人人舉著手電,發散出微弱無力的光芒,在一片虛無中像是一葉渺小的孤舟,在毫無落腳之處的海麵上前行。

一走進這鎮魂屍陣,眾人就感覺渾身有一種涼水潑過的寒意,這種寒意不僅是如墜冰窖時那種溫度上的寒冷,還有一種讓眾人幾欲嘔吐的眩暈感,這種感覺幾乎難以言表,好像真就被許多含冤而死的冤魂緊緊纏上了脖子,渾身顫抖不已。

屍陣中的鐵黑棺材大多都腐爛不堪,整齊劃一地呈現一種幾何形式繞著圈子排布,從中也有許多足夠常人通行的空隙,但是這樣難免會觸碰到這些棺材,所以人人的動作都格外小心緩慢,生怕觸動屍陣中的怨氣。屍陣的地麵是一種道不明原因的黑土,踩在上麵還發出嘎吱嘎吱類似磨牙的噪聲,讓人發毛。道長不住地提醒大夥,這些活人祭品被活活釘死在棺材裏後,極有可能還會在棺材裏倒入毒水毒砂,保持屍體長久不腐爛,一旦觸碰到那些毒物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邪墨瞳捏緊了手中的黑驢蹄子,額頭上已經漸漸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走在最前麵,就像頂著一麵巨大不卻不見其形的牆壁在艱難行走,不僅要將神經提到最集中的狀態防範周圍的動靜,還要克服心中那股油然而生卻壓抑不住的恐懼。

屍陣也不知到底有多大,眾人行了十多分鍾,卻也僅僅走了百米不到,前方依舊是望不到盡頭的棺材。胖子走在最後頭,不時地要扭頭去看,然後又疑惑地轉頭回來,不斷地向大夥嘀咕,說老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但回頭卻又看不到任何東西。眾人本就已經神經緊繃,胖子說地又是如此玄乎,更是雪上加霜,在這壓抑的屍陣之中,許多人已經快要到了神經崩潰的地步。

邪墨瞳喘著粗氣,知道屍陣絕對有古怪,但是這裏除了棺材就是棺中的活人祭品,根本難以想象會有什麼東西跟在大夥身後,就讓葉小白不要在管身後的東西,專心看著前麵就行了。

又走了百來餘米,邪墨瞳看周圍棺材的擺放漸漸有了收攏的形式,知道恐怕快要走到這屍陣的中心了,但是想到這樣一個直徑約有四百多米的棺材屍陣,也不知道是殘害了多少鮮活的生命才建造出來的,就覺得殘忍和惡寒。

眼前濃稠的黑暗無聲無息地湧動,隊伍眼看就要走到屍陣的中心,雖然身上那種陰寒之氣並未減退,卻也沒有遇到任何的突發情況,不覺鬆了口氣,暗料這屍陣存在了也有數百年之多,也許其中邪惡的巫術也早已失去了作用。

看著周圍排布漸漸緊密的棺材,邪墨瞳計算著與那屍陣中心的距離,對身後的道長問道:“這屍陣裏棺材的數量如此驚人,也不知殘害了多少條生命,能有這番大手筆的人必定很有地位,但是這種人卻利用這種邪惡的大陣製造至邪之物,又到底有什麼目的?”

道長略微思索了一番,也是摸不到頭緒,說道:“古時這苗疆一代就是一片蠻夷之地,還有許多部落之間的爭鬥,這些活人祭品應該都是某個部落俘虜來的奴隸,至於製造至邪之物的目的,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那時人都極其崇拜巫毒邪術,他們想法我們現代人根本很難想象。”

邪墨瞳沉思了片刻,就暫時現將此事放下了,調查這屍陣並不是他們的任務,當務之急是先逃出去再說。

空氣中飄散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昏鬱之氣,周圍的棺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眾人打算加快一些腳步,但是這個時候,一股不祥的陰風從前方驟然掛至,邪墨瞳心下一驚,飛快地停下了腳步,隻感覺那股陰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的就沉寂下來,邪墨瞳屏住呼吸,放眼掃視了周圍一圈,卻也沒見任何異樣,正要讓大夥繼續前進,從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這冷笑來的極其突然,而且張力十足,雖然聲音輕到難以察覺,但卻如同透過了人的身體,直達靈魂的深處,讓邪墨瞳渾身都是一顫。

笑聲持續約有數秒,是一個女人的笑聲,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怪異的冷笑,就仿佛一聲炸雷響在耳邊,清晰異常。

邪墨瞳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裏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笑聲?他回頭看向大夥,隻見大家都是一臉煞白和惶恐,顯然也是聽到了那聲冷笑。

胖子臉色也是很不好看,拿著頭燈四處去照,但周圍隻有黑暗和棺材那笑聲會從哪裏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