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先去軍營交接軍務,然後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北上。
書琛已經是三個多月的小寶寶了,午後溫暖,小鳳抱了寶寶就在院子裏站著曬曬太陽。淩寒從小鳳手裏接過小書琛,雙手捧著,滿眼都是喜愛。小書琛揮舞著手,在淩寒的引逗下一陣陣嘻嘻的笑著。
“你這麼喜歡小孩子,就趕快的生個孩子,生活就有趣多了。”小鳳道。
有了孩子,小鳳的臉上都是母性的光輝,不再是那個怯怯的少女,儼然是少婦的風範了。
淩寒笑笑了之。
淩寒的房間裏兩個大的柳條箱子敞開著,淩寒正把疊好的衣服放進去。因為蒙古苦寒之地,所以,淩寒多帶了冬衣。冬衣實在太大太占地方,幾件就占滿了箱子。淩寒隻好用力的擠壓著衣服,勉強的塞進去。
曼卿進屋看著淩寒專心致誌的收拾衣服,不多時,淩寒總算是裝好了衣服。又取了了一個小箱子,裝了幾件現在常穿的衣服,放了幾本書,筆記本等物件。
曼卿一時興起,從淩寒身後抱住了他的腰,頭靠在淩寒的背上。
淩寒手裏的書放進了箱子,又拍了拍曼卿的手背:“別鬧了,我還沒收拾完。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兒洗澡。”
曼卿無奈,隻得放來了淩寒。
待曼卿洗完澡,淩寒也收拾完畢,換了睡衣準備去洗澡。
曼卿一把攔住淩寒:
“你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別沾了水。”
“知道。”淩寒道,滿不在乎的說道。
曼卿卻一把抓住了淩寒的手:“我幫你衝澡。”一邊說著,就要跟淩寒一起進洗澡間。
淩寒一下子愣住,兩個人相視,都不由得笑了。
這樣的笑著,曼卿反倒是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扭頭走開坐在床上了。
淩寒也笑笑,沒有攔住她。
淩寒洗完澡出來,隻穿了睡褲,一邊用手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旋即把毛巾掛在了衣架上。
曼卿翻身從床上下來,跑到外間屋找了藥箱,示意著淩寒幫他換了藥。傷口不大,但是挺深,愈合起來有些慢。曼卿換完藥,又幫淩寒包紮好。一番折騰,雖然曼卿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但是淩寒還是難免疼的一身薄汗。
曼卿拿了手絹幫淩寒擦汗,旋即又抱住他的脖子。
“沒事兒的。”淩寒握著曼卿的手臂道。
淩寒抱起曼卿,把她抱到了床上。曼卿有些不解其意,縮在了床邊。終於,兩個人又是忍不住的相視而笑。
成婚半年多,兩個人是相聚少分別多,歡樂少苦痛多。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並不是你情我願相戀。曼卿是一個人的單戀,是執意的愛著淩寒想守在他的身邊,彼時,也是懷有著自我犧牲的悲情,隻覺得自己比其他嫁給他而他不愛的人要好;然而,因為她心中有愛有自己,她常常陷入自我的否定與抑鬱,與自己較勁,與淩寒較勁,也與那個她不常見卻時時存在她心中的綠蘿對比。
而淩寒婚姻伊始皆是被迫。婚姻不是他選的,曼卿也不是他選的,卻是他不能拒絕的。若是媒妁之言,兩個陌生人一樣的人一朝成婚,他大抵也可以心安些做一個表麵上的丈夫,去履行一個丈夫的責任。可是曼卿是他的朋友,他用了很長的時間來適應曼卿,想來,曼卿也當如是。
而如今,他們臥在一張床上,盡管這樣同床共枕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也是最熟悉的人。他們終於可以相視一笑,是寬容,是釋懷,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