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繼續說道:"村長,你看他們穿的衣服,奇怪的很,很多裝備是軍隊裏才有的。比如他們個個配牛皮風衣,高筒靴,衝鋒槍,我當兵那會,見過敵人的官都是穿這個的。再看他們行包甚多,像是幹糧,肩上還背著軍帳,絕對不是謝丙的人。"
村長此時恍然大悟:"嘛!他們這是要進黑坑山啊!"
此時此刻,那些黑布已經變得鼓鼓的,形似一個個大木盆,又像一條船,正在下水,劃的方向正是黑坑山。
王山無法理解眼前這種鼓弄幾下就可以當船使的黑布是何物,是怎麼做到的,他從來沒見過。但他無心驚訝這些,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該阻止還是任其所為,黑坑山是村裏的禁山,祖訓有言,外人不得入山,違言者必帶來天譴,如今這群人直徑闖入,顯然是有備而來。
發生這種情況村長也是急昏了頭,阻止那是不可能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就放棄阻止也是實則無奈,因為這些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倘若真要用這幾杆破銃跟人家衝鋒槍搞,那就是找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山想到,這黑坑山也不是那麼好闖的,傳說黑坑山住有神仙,聽老者講,曾經也有不少藝高膽大的人闖山尋找神仙,就沒見著回來過的。隻是這次這群人神秘莫測,裝備精良,似乎對本村的地形很熟悉,不知會鬧出什麼大亂子來,最好就是全死在裏麵。
大夥得知來的不是謝丙的死士後都鬆了口氣,但得知那些人輕鬆的進黑坑山後又感到驚訝!同時感到不安起來。村民都很遵守祖上的訓言,有些老人開始燒香祈福保佑,祈求千萬別因為這些人而帶來什麼災難,希望這些人最好是有去無回。
就這樣,一連幾天過去了,沒什麼事,也許是菩薩保佑,村民都感到很欣慰。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夜晚。
當時夜色撩人,突然就變得凝重起來,猶如死神降臨般綿延覆蓋一切,一種極度恐慌令人寒心的感覺彌漫天地,侵略每一個人神經,這種壓印的感覺讓所有人從夢中驚愕醒來,每一個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使人的意誌立刻土崩瓦解。
王山就是被這種感覺驚醒的,他從床上坐起來,迎麵吹來一絲絲冷風,他打了個冷顫,忽地想起了些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隨即一陣陣輕微的竊竊私語聲如空下墜,散劑每個角落,仿佛就在耳邊,令人發指。忽而又悄然無聲,死一般的沉寂,使人不安的感覺更加極度恐怖。
一種不由自主的直覺使得王山來到屋外空地上,隻見黑坑山的天空黑雲壓城,狂風呼嘯,不分天地纏繞一起。夜色裏隱隱約約可見有三個影子撲風捉影,這讓王山頭皮一陣發麻。隨著影子慢慢挪動王山看到是一個人牽著兩匹馬,但看著還是很模糊,隻是個影子。直到越來越近,王山此刻緊緊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村長召集大夥商討,這是大禍臨頭啊!昨晚究竟發生什麼?所有人都認定和半月前那群人有關,議論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會帶來什麼災難誰也說不上。既然商討不出什麼,這事就這麼擱了。
正當大家認為沒事的時候,怪事又發生了。
那是幾天後的一個下午,黑坑山裏發出一聲悶鼾的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隨即整個天空烏雲遮日,恐怖氣氛立刻籠罩天地,仿佛大禍降臨。隻見一個滿頭是血的人,從黑坑山鬼哭狼嚎般拚命跑出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逐他,直徑跑到村裏,不一會,就忽地昏死過去了。接著,天空恢複了以往的寧靜,又如什麼事沒發生一樣。
自從那群人進山後不斷發生怪事,所有人驚恐萬分,大夥圍著這人議論紛紛,不知如何是好。但最終,村民還是救治了這人,王山認得他就是上次那群人中的一個,或許他是有史以來唯一能從黑坑山出來的人。
經過村民的細心照料,他終於醒過來了。之後一段日子裏這人又聾又啞,也瘋癲過一段時間。語言是一個極大的障礙,村民根本無法與他溝通。經過與村民商討,村長就給他安置下來成為了這裏的村民,也是唯一的一個外來人。
許多年過去後,這人與村民相處融洽,基本和村民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他偶爾對著黑坑山沉重的凝望,對當年的事隻字不提,也許是他想不起來了,村民也就不再問什麼,平安無事才是大夥想要的。
時光荏苒,再也沒有其他人從黑坑山出來,所有人當那群人死在了裏麵,事情也就漸漸地淡出了村民的記憶。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任何事情的發生,總會有個原由。這是個窮鄉僻壤的村子,不起眼的黑坑山究竟有什麼?值得這群人帶著當時先進的設備冒死闖入。這群人又是誰?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並不是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