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蕭晨跑過去,心疼的抱住白清慧,將她的的手湊在嘴邊吹氣,心裏不停的責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酒癮又犯了,讓小慧去熱酒,她就不會被燙傷。
“我沒事的,我房中有藥,抹點藥就行,你快回去,把衣服穿上,剛淋了雨,身子不穿暖,小心著涼了。”白清慧掙脫了蕭晨的手,就將他的身子往屋內推。蕭晨拗不過他,隻好又叮囑了幾句,便退回了裏屋,換衣裳。
白清慧一直看著蕭晨退回屋內,房門都關嚴實,還響起了換衣裳的細微聲音,又繼續盯了好一會兒,似是在確定他已不會再中途出來,這才從懷中掏出一物,細細看了起來。
那是一枚月白色的令牌,應該是上好的材質,在上麵隻是簡簡單單的刻了一片海,在海正中有著一座島嶼,上邊建著亭台樓榭。潮水洶湧,朝著島嶼拍打,一輪圓月緩緩升起,照射在海上。此情此景仿佛就借令牌上的雕刻活了過來,呈現在眼前,不得不讓人感慨雕刻者的超凡功力。白清慧緩緩將令牌翻轉了過來,背麵卻隻是刻了“靈音”二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於名家手筆。正是茶館中那身披月白鬥篷的女子所持之物。
白清慧又盯著蕭晨的屋子看了好一會,聽著屋內蕭晨換衣服的細微聲響,又回頭看了看這“靈音”二字眼眶不覺紅了起來。
“吧嗒,吧嗒……”白清慧撫摸著令牌上的天涯二字,臉上紅紅的眼眶,兩行清淚緩緩從中流下,淚珠子盡數滴在令牌上,隻那麼一瞬間,就將“靈音”二字打的濕透。她含淚搖了搖頭,也不顧這麵令牌上還盡是她的淚水,就將它塞入懷中。
同一刻,蕭晨正好匆忙換完衣裳,急切的推開門想去看看白清慧的傷勢,卻發現她跌坐在地上,還維持剛才的姿勢,似乎就沒動過,心中又是一陣心疼,急忙跑過去抱住了她,將他摟在懷中,握著她的手,查看傷勢。
望著白清慧被燙的紅腫的手抬,蕭晨心疼的抬頭望了她一眼,卻正對上白清慧的眼眶,紅紅的,分明就是剛哭過,這一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看的蕭晨心疼到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哽咽道:“傻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還說去抹藥,這麼久,也不動一下,就這麼坐在地上,看你這兩眼眶,疼哭了吧。”說著就抱起還跌坐在地上的白清慧朝屋內走去,想必是要親自替她抹藥。
白清慧被蕭晨抱在懷中,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直直的盯著蕭晨英俊的的臉,隻覺得那兩道濃濃的劍眉是那麼英氣逼人,讓她淪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蕭晨的身子,腦袋又向他的脖頸慢慢湊近,有些貪婪的大口呼吸著蕭晨身上迷人的氣息。
蕭晨感受到懷中女子細微的變化,轉頭看了看白清慧的臉,懷中的女子正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一雙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臉。
“蕭大哥,你愛我嗎?”白清慧問道。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你這稱呼也該改一改了,明天你就可是我的新娘子了。”蕭晨笑著答道。一想到明晚心中不開心有一掃而盡,又心歡喜的朝屋內走去。
“回答我好嗎?”白清慧卻是不依不饒。緊緊抓著蕭晨的身子問道。
蕭晨隻覺得懷中的女子似乎今天特別反常,先是打翻剛熱好的酒,又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一動不動,也不抹藥,現在又問自己這樣奇奇怪怪的問題,自己以前認識的她可是從來不會這樣的,可看到懷中女子一臉期待的模樣,就又什麼疑慮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蕭晨答道:“你說呢,傻丫頭,你都快是我的人了。”
“可我就想親自對我說。”白清慧依舊不依不饒。
“愛,當然愛,你這傻丫頭。”蕭晨有些無可奈何的答道,說完臉就紅了起來。轉過頭去,不再看白清慧的臉,又開始埋怨自己的薄臉皮,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說這種肉麻的話,可明晚還有正事要辦,這可怎,一想到這,臉又紅了幾分,再也不肯回過頭看白清慧。
白清慧卻早已不再看他,兩眼癡癡地望著空中,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口中自言自語道:“慧兒,也愛蕭大哥,一直都愛,今生今世,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都不會改變。”
而還沉浸在自己臉皮厚薄之中的蕭晨卻是沒能聽見白清慧這句一反常態的話。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朝著白清慧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