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嗎?寒?”這才發現他其實還是在昏迷。
她隻能小心翼翼,狠心地把那個襯衫一下子撕開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扯痛到傷口了。
那胸膛上包裹的紗布已經被血水給浸透了,呈現整塊都是粉紅色,她倒抽了口冷氣,小心地把繃帶解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又讓她更加心痛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槍傷,到底是誰可以傷得了他?!
她小心地給他上藥,然後包紮好。
然後去浴室裏濕了熱手巾幫他把濕透的身體擦幹。
在擦到那個敏感的地方的時候,她的手抖了抖,臉微紅了一下,但是還是閉上眼睛擦了下去,然後又為他換上幹爽的衣服。
“這是退燒藥,這是消炎止痛的。”她仔細地看了藥品說明,倒了合適的分量。
然後把藥含在嘴裏,右手托著他的頭,含著他的唇,生澀地把藥喂給他,差點不小心自己就要把藥給吞下去了。
一切讓她想起了當年,他霸道地以唇喂藥給倔強的自己,而今天,一切又重演了,這一次,讓我來好好照顧你。
她喂了藥給他,自己去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又去廚房裏看看,她驚愕地拉開冰箱。
“竟然什麼食材都準備有了?寒建這裏花了多長的時間,究竟要用來做什麼的呢?是為了我那句話吧。”
自己不過是提了自己想去普羅旺斯,現在還去不了,他竟然就把普羅旺斯搬到了這裏,而這裏又準備了食材,是打算陪著自己來這裏小住的嗎?
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能等他醒來的時候才能問了。
她燉了骨頭湯,這樣可以補身體,讓傷口愈合得更快一些。
或許是吃了藥的緣故,蕭寒一直沒有醒來,她時不時地凝濕了冷毛巾為他敷在額頭上,不斷地用酒精為他擦身來降溫。
她不斷地為他擦身,不斷地換毛巾,直到半夜的時候,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看著體溫計上的溫度。
“燒終於是降下來了。”她坐在他的床邊,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喃喃:“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的情況讓她很擔心,越想越是放心不下,還有李鳴的樣子,還有他對自己的誤會和憤怒都讓她很難受。
並且最重要的是,她看著他這樣傷害自己,她更加難過了,她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對自己這般冷漠和憤怒?
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有的話,她可以做一切事情去求他的原諒,隻要他不要再這樣傷害他自己就好了。
她打電話給李鳴。
“莫小姐。”他的話明顯的冷淡了許多,稱呼也從小秋或者雨寒變成了莫小姐。
她難過地抿了抿唇:“李鳴大哥,我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