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蓉驚訝的讚歎道:“你還會說外文?”
這反應不對啊!可是她怎麼知道這是外文呢?
“I COME FROM CHINA。”杜漫又說了一句。
“顧娘子家是番邦的?”赫連蓉興奮地問道。可是她的模樣和哥哥說的不一樣啊,哥哥說番邦人多是黃頭發白皮膚。
“我不是。”杜漫看著赫連蓉謹慎的問道:“你真不明白我話的意思嗎?”
“不明白啊。”赫連蓉瞧著杜漫忽然的失落,不忍的說道:“我聽不懂。”
回憶起哥哥曾經說過的話,赫連蓉講述說:“我哥哥說番邦那邊的人說話嘰裏呱啦的,尋常人聽不懂。我一聽顧娘子說些奇怪的語言,自然就想到了。”
杜漫不死心,“你怎麼知道火鍋這個東西的?”
“因為我們那邊有啊。”赫連蓉不解,“難道這邊沒有嗎?”
杜漫暗自歎息一聲,“原來不是老鄉啊。”
赫連蓉聽了後自己笑出聲來,“我怎麼會是你的老鄉呢!你連我是哪裏的都不知道,就認為是老鄉啦?”
既然赫連蓉不是同樣穿越過來的現代人,杜漫也不想跟她說明自己的事情,含糊的說道:“我是從別的地方嫁到這個村子來的。”
“這樣啊。”赫連蓉一向心大,對於這件事情沒有再追問。
倆人一時無話,赫連蓉沿途欣賞風景,杜漫在心中不停盤算著未來的生活。
“赫連,如果沒有房子的話,先買一小塊地皮...”
杜漫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赫連蓉打斷了,“你買地皮寫你的名字,蓋什麼樣的房子也是你說了算。房子算是我們娘倆租住,房錢該怎麼算怎麼算。”
“你倒是想得周全。”杜漫本來的意思是幫著赫連蓉買地蓋房,到時候掙了錢再給她就是了。現在赫連蓉把事情說的這麼透徹,使杜漫對她的好感呈直線上升。
“哎,畢竟我還等著東家開我薪水呢!”赫連蓉愁眉苦臉的摸摸袖子,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我也沒辦法啊,我還等著人家畫出榨油機的圖呢。”杜漫攤開手為難的道。
赫連蓉低下頭,心中煩悶不已,“這婦人對我們好的出奇,到底是可憐我們母子,還是想騙得我們榨油的方式方法。”
“吃過一次虧,不能再吃第二次了。”赫連蓉警告自己說。
“榨油的東西大不大?”按照杜漫想象中的,應該是圓柱體的大木桶,一個大鑿子在裏麵不停砸著。直到看到赫連蓉的圖紙,杜漫才意識到自己已然成為了一隻low逼。
“顧娘子,今天來點什麼東西?”肉販一看到杜漫立即站好身子,樂嗬嗬的詢問道。
“來一塊後臀尖,別的不要了。”杜漫搶在赫連蓉之前把錢付了,離開攤位後認真地說道:“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掏錢的道理。”
赫連蓉明白杜漫給自己找台階下,確實,就她手裏這幾個銅板,半塊肉也買不到。
“拚了。管她到底什麼心思呢!”赫連蓉下定決心,“回去我就把圖紙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