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山伯?”
我的身後出現一個中年男子,操著一股粵普的口音,我和戴安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告訴那男子我們的身份以及目的後詢問那名男子是不是知道山伯的所在。
“我是山伯的兒子,張慶”
“您是山伯的兒子?那太好了,我們正在找山伯”
“不過......”
“不過怎麼了?”
“我爸前年就......仙去了”
這一句話如雷貫耳,我們直接呆住了,山伯居然真的......
“但是我爸生前留下了點東西,說是將來有個叫李什麼然的來找他就給他們”
這一下又給了我們極大的希望,看來山伯早就知道然叔會來找他,所以留下了重要的東西。
“太好了,我們正是受李鼎然所托而來,我們很需要山伯留下的東西”
“對啊,慶叔您帶我們去吧”
“好,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張慶說完就開車帶著我們回他的家了,也不算遠,就在附近的一個村子裏,十來分鍾我們就到了山伯的家,張慶帶我們進去之後從房間裏拿出來一個十分破舊的鐵盒子。
“這是我爸留下的盒子,既然你們和李鼎然是一起的就交給你們吧”
“謝謝慶叔,榮軒我們快打開”
戴安娜一把搶了過來,我狠狠的敲了她的腦袋,說不能這麼沒禮貌,顯然她有點生氣,把盒子直接塞我懷裏找張凳子坐下了,張慶說我們自己看看,他去泡壺茶給我們喝。我趕緊摸索這個盒子,鐵盒子挺沉的,而且被鎖住了,需要一個鑰匙才能打開這個鐵盒子,說到鑰匙......
“對了!”
“你幹嘛?嚇我一跳!”
我忽然的一下子把戴安娜嚇到了,等不及解釋的我趕快從書包裏翻出那把楊紫雲留給我們的鑰匙,當我緩緩的把鑰匙放進去扭動的時候聽到‘哢’的一聲,打開了!我和戴安娜倆人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心!
“快,看看裏麵都有什麼”
“不著急不著急”
“快快快!”
戴安娜一直催著我快打開盒子,雖說我也很激動,但還是謹慎的慢慢把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張羊皮紙,我把那張羊皮紙拿出來,鋪開來看寫著很多的古文字,果然這肯定是然叔他們真正想找到的關鍵物品,仔細看盒子底下還有一封信什麼的,我讓戴安娜趕緊把羊皮紙拍下來發給明叔,隻不過他依舊沒有回複我們。
“信上說些什麼?”
“等會,我看看”
“誒!你別一個人看呐!”
戴安娜也趕緊湊了過來,說是信不如說是一頁‘記事本’更合適,一頁紙裏麵記錄著不同時間的事,而上麵的日期讓我們很是吃驚,竟然是1978年!!!根據信中提到的時間可以判斷是廣州知青下鄉來到原隸屬廣東的海南搞建設的第九年,齊教授在這頁紙裏這麼記錄:
1978年1月19日,我和其他知青在白沙鎮附近開山的時候炸出一口進入古墓的洞穴,政府馬上封鎖了洞穴並警告不準任何人進入和說出去。我和梁璞對早上炸山的事耿耿於懷,便決定夜晚一同偷偷進去,古墓並不大,我倆在古墓裏轉了一圈後在離入口約莫十來米處的棺材上發現了載有古文的羊皮紙和一張刻著地形的碎布,應該是什麼人放在這裏的,裏邊似乎還有些路子可走,但我倆沒敢再往裏深入,就聽到腳步聲從裏邊傳出來。我倆趕緊跑回宿舍,但又覺得不妥就在茅房裏將羊皮紙和碎布埋藏好,果不其然當晚衛兵就來抓人了,那些東西原來是衛兵找到的!但又沒證據就拖了一些人進行批鬥,記得是牙仔一起的那幾個人,後來都給斃了!
1978年1月21日,我和梁璞,還有其他人正常挖山種樹,衛兵搜山,搜村子和鎮上好幾天了,我倆屁大點聲兒都不敢出,生怕這群家夥發現那些東西。
1978年12月1日,部分知青和衛兵開始回去廣東,而我們也在這一批裏,其他在白沙結婚的也就留下了,不走了,梁璞他生了倆兒子,理所當然也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倆誰都不敢提那兩件‘東西’,就怕連累了彼此。要走的前晚我偷偷挖出已經滿是‘糞臭’的羊皮紙和碎布,放進我收拾衣服的木箱夾層裏,為了不讓衛兵發現我還訂了好些個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