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羽靠在了車窗上閉目養神,那胖子也讓我睡一會,說晚上會有大動作。完後自己就戀戀不舍的睡了,不一會口水都流下來了。
而我卻全無睡意,於是打開了背包檢查裝備。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秦叔給我們準備了什麼。打開後頓時傻眼,什麼指南針,手電筒,餅幹的也就算了,估計都能用上。可他為什麼裝了那麼多內褲,難道這東西能救命?匪夷所思。
漸漸的我也開始打盹,剛開始還能聽見車上其他人的聲音,後來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始聞到一股腐臭味,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接著我的脖子開始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被人掐著一樣,慢慢的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我猛然驚醒,睜開了眼睛,眼前赫然出現一副幹屍臉,皮膚褶皺發黑,眼睛深陷看不到生氣,更恐怖的是這東西還在笑,露出了尖細發黃的牙齒,詭異之極,讓人很不舒服,它還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它正死死地掐住我,力道也在加大,來不及多想,我快速揮拳,一拳轟在了它臉上。打飛了他,緊接著順勢又撲了上去,死死的卡住了它的脖子,猛地用力,哢嚓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它扭動幾下後沒了動靜,我快速起身查看,發現車上已經沒有人了,天也黑了,那胖子和秦羽也不見了蹤影,不過背包都還在。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開始檢查這具屍體,他有著人的四肢和五官,不過皮膚皺縮呈黑色,身上還有很多傷疤,密密麻麻的覆蓋全身。我殺了一個“人”嗎?
剛才的動作我練習過數千次,卻從來沒有實戰過。
扭斷他脖子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猶豫,剛才他想殺死我,我實在沒有必要背上負罪感。不過這刺鼻的氣味?
對了,父母失蹤的那天晚上不就是這種氣味嗎,雖然稍稍有些區別,但錯不了,我忘不了那種氣味。
看來這裏是來對了。當年秦叔救回我後對當時襲擊我的東西也是閉口不談,難道是這種東西,這東西是人嗎?
等到心跳正常後,我拿起背包取出了手電,這手電是那種軍用的防水手電,看來秦叔這次是下了血本。我又拿出了那把黑刀護在胸前,慢慢向車門走去,車已經熄火,司機也不見了蹤影,還好車燈沒滅。沒走幾步,身後突然有聲音響起,我猛一回頭,赫然看見那東西耷拉著頭衝了過來,媽的,脖子斷了還能動。不過,由於那東西斷了脖子,所以移動速度減慢了很多。我瞅準空檔,飛起一腳踹飛了它,然後反握黑刀上前,貫穿了那混蛋的頭顱,在一聲痛苦的哀嚎聲過後沒了動靜,聽到這痛苦的嚎叫聲我的心被猛揪了一下,畢竟這東西可能是人啊。
拔出刀後,那東西流出了黑色的液體。腐臭味更加濃烈。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看來殺死這東西必須見血。
我打開手電筒,慢慢的下了車,外麵很冷,看來已經到了秦嶺了。地上全是小石子,是人工鋪設的道路,睡的太死了啊,連什麼時候下的高速都不知道。
近處是一片草地,長勢旺盛,有齊腰高,我沒敢靠近,要是還有剛才的東西,恐怕會躲在裏麵,這片草地是絕好的伏擊地點。
我緩慢的向車頭走去,四周都沒有他們兩人的影子,周圍很安靜,靜的詭異。車頭前方是一條石子路,車燈照不到盡頭,奇怪,他們兩人到底去哪了,背包在車上說明沒走遠,亦或是情況緊急來不及拿,司機也不見了蹤影。
“嘎吱嘎吱”
金屬擠壓聲突然出現,越來越近,在頭頂!
我急忙向後閃去,抬起頭,與一三頭惡鬼隔空對視,這東西四肢著地蹲在車頂上,皮膚是血紅色,和剛才的一樣皮膚皺縮,在手電光下反射出淡淡血紅,散發著一種惡臭味,讓人恐懼的是它竟然有三個頭,中間頭上有清晰的五官,不過頭上眼睛被一道深深的傷疤取代,鼻子也完全下陷,他的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張開,露出尖細的牙齒。他的另外兩個頭接在脖子旁邊看得不真切,不過,三個頭上都沒有頭發。
這一眼看得我是汗毛倒豎,頭皮發麻,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的手心被汗水浸濕,全身血液仿佛開始沸騰,這是恐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