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裏那偌大的廢棄工廠此刻在晴空百白日下恢複了破敗光景,周圍雜草叢生,混合著幹燥的泥土,像一場大雨後又經烈日的暴曬,冷熱交替後的煥然一新。
“這土可不好翻。”一男子手持鐵鍬說道。
“是嗎,那你能快點嗎?”一女子穿著純棉紡織的白色上衣和藍紫色的裙子,幹淨的好像有陽光在上麵跳動。
“好的小姐,沒問題。”那男子回答得痛快,感覺挖土是一件令他興致盎然的事。
男子脫掉上衣,露出一身麥色的精壯肌膚,他一鏟一鏟的挖,塵土飛散,飄到女子的小腿處,女子向後挪了挪,眼睛卻沒離開不斷翻滾的土坑。
男人背脊與額頭冒汗,滴落在土地上,動作卻沒有放慢,這一鏟土挖過之後一片白色的衣角隱約顯露,男人加大了勁,一鏟又一鏟,突然一隻手從毫無生機的露了出來,指甲縫裏滿是泥土,連手指關節上的皺紋都被泥土勾勒的清晰撩人。
“慢點兒挖,別鏟壞了他。”女子說道。
”明白!“男人帶著喘答道。
白色衣服上鋪著顆粒大小的土塊,有些土塊是濕的,上麵沾著血。
“你一向喜歡血腥殺戮,沒想到自己死的這麼慘吧。”女子望著被抬出來的屍體感歎道。
兩人看這屍體,白衣被染紅一片,血液混合著泥土鋪在身上就向下水道的殘渣,脖子上一個大缺口感覺腦袋掉了半截,他睜著眼睛,眼球上粘著密集的土粒,表情可怖,麵色蠟黃幹枯。
“小姐,怎麼處置他,他都快發臭了。”男子問道。
“再把他埋進去就行了,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女子撐傘轉過身戴上了墨鏡。
“行。”男子又應道。他把屍體踢回坑裏,一鏟一鏟把土蓋在他身上。
一會兒的功夫,男子把土拍平,抹了把頭上的汗,陽光似乎比之前更辣了。”小姐。“男子喊道。
這位被稱作小姐的女子轉過身看了一眼說道:”走吧,曾今濕婆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白蛇不存在了。“
夜深,吐流川把白建碩、畏亞、年厥叫道一個飯店吃飯,那是一個包間,非常上檔次。白建碩長這麼大還沒來過,顯得有些不適應,不過最讓他受不了的還是今天下午他一出家門就碰見年厥這麼個流浪漢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似乎在用眼神唱歌:”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白建碩一抹臉道:”你到底想幹啥,你們到底想幹啥?!“
”畏亞就讓我在這兒等你,你這是幹啥去呀?”年厥起身問道。
“要你管,我不能出來啊。”白建碩說完往出走。
“等會兒等會兒,既然都出來了還是跟我去見見畏亞他們吧。”年厥拉住白建碩的胳膊,就像一個小孩兒扯著比他年紀大的孩子說:“哥哥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吧,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吧。”
白建碩拿開他的手,其實昨天晚上發生那麼多事情,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而且這群人對他好像也沒什麼惡意,之前有惡意的現在也化解了,擴且沒準自己也能學到一些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從此逆天改命,懲奸除惡,萬人敬仰。於是,他讓年厥帶路,找到吐流川後來了個飯店的這個包間。
吐流川開口道:”我覺得我們幾個是得好好坐下來聊聊。你們覺得呢?“吐流川看向周圍,畏亞點頭,年厥跟著使勁點頭。隻有吐流川眼神飄忽的看東看西。
”不要緊張白建碩,不管你之前看見我們是什麼樣的,我隻能說,我們都是好人。“吐流川和藹的說道,他想盡量讓白建碩放鬆。
”哦。“白建碩點點頭。
”你現在就可以把你的疑問全都問出來,所有的,我一一回答你。“
白建碩向上看似乎在組織他想要問的問題“第一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