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咽下去,又躺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消失,淩易才起身。
這夜貓子也很通人性一樣的,從被他抓住後隻叫了一聲,之後就一直很安靜,被淩易抓著也不掙紮。
“嗬,你個畜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話得有些狠毒,咬著牙的。
誰聽到這個,都會有一絲寒顫的感覺。
會想,這是誰帶著這樣的仇恨。
此刻的淩易,就很恨,莫明的被突然出現的氣流衝撞,然後就掉暈倒在這古床上,上官雲闕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神兵之墓的陷阱,那真是一個緊著一個啊。
打量著手裏的夜貓子,渾身上下除了那張特色的醜臉,泛著黑光的羽毛跟長著鋒利的牙齒,還有跟老鼠叫一樣的聲音,根本看不出是隻貓頭鷹。
見淩易看它,還眼珠子不停的亂翻,跟翻白眼一樣。
莫非是這東西成精了?
淩易自己內心居然升起來這樣的念頭。
這個時候,淩易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尷尬,也很是無奈。
淩易的表情有些僵硬,能讓如今淩易的麵目表情僵化的事情,已經不多了。這是近幾年來,從來就沒有過的事,可是,淩易自己臉上的表情,還是僵化,還是僵化了。
戰場對敵,他能夠提前預見,甚至加以阻止;但下到這神兵之墓裏,一切都變得前途未赴起來。
沒有能力預見,就算有上官雲闕在身邊,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這溺死在河裏的,永遠都是遊泳的好手。
不過,這個時候,最好的表現就是不慌張。
淩易自己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隻能承受並適時乘機加以應對改變。
淩易坐起來,緩一緩身子,扯了還在身上的那根繩子過來,手上動用了暗門的勁力,玩了一個花樣,困住夜貓子的雙翼,又把它扔到了地上。
醒來後,淩易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上官雲闕有沒有下來找他。
往他下來的地方走去,扯動繩索,上麵一直沒有回應。
繼續扯扯停停,還是沒見上官雲闕的回應,淩易想要爬上去看看,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剛一拽繩子,才爬到不過一米,他連帶著繩子直接給摔了下來。
幸虧事先有些準備,而且爬得不算高,淩易這才定住心神,躲過了一摔之苦。如果爬到半中間,再來這樣一手,就算淩易不死,最輕也是摔個渾身骨折了。
……
等在上邊的上官雲闕確實不見了。
他是有危險,還是……
這時候的淩易,沒法子不亂想。他盡量控製著自己,不往壞的地方猜測。
這是一個人最正常的反應。可以,這是最直接的自然反應,人都是這樣,無論誰,在這樣的情景中,都不由得不往事情壞的這方麵猜測。
慣性,對,沒錯,這就是通常的人的思維慣性。
慣性,讓人的最本真的性情,流露出來。
作為青門之主,在疑慮圈裏打滾兒的人,淩易不得不猜想:難道,這上官雲闕,在這關鍵時刻,背後來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