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咳,也就是,應該是我父親控製了淩炎……?這一切,都跟我父親,脫不開幹係?”淩易強行把自己壓縮的聲帶拉扯開,卻發現前麵的軒拓青的步伐變得歡脫起來。
他當然是看不見軒拓青的眼淚的,便詫異地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還挺高興的?看到這兩封信。”
“為什麼不高興?起碼你哥哥淩炎還活著,這代表……起碼這就代表著,線索還沒斷。”軒拓青完,淩易也覺得這理由不是很牽強。
“等下……”淩易忽然道,“如果淩炎確實被我父親控製了,而且把秘密都抖露了出去,那津門南王張克之的事,是不是他也告訴了我父親,他有沒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淩易完,卻看見軒拓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
“你一個做生意的,難道,竟然,不認識張克之?”
“願聞其詳。”
“我累了,懶得和你細,反正不用你擔心就是了。這人,肯定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軒拓青完,站起來就向青門安全屋走去。
“現在,不然我睡不著。”淩易一把拉住軒拓青。
軒拓青嫌棄地看了一眼淩易腫大的右手,啪地一聲拍了下去,淩易隻覺得一陣麻木,卻一點兒也不疼。
“邊走邊吧。”軒拓青又向前走去。
淩易看著自己悶頭走了好遠的軒拓青,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好也加快步伐跟了過去。
在淩易的感受上,每次麵對這個軒拓青,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這個人仿佛是不近人情,讓自己這個人精也難以把握,不過奇怪的是,和他在一起,自己反而能放鬆下來,沒有任何理由地,淩易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可以信任軒拓青,覺得軒拓青是完全不會傷害他的,甚至也覺得可以把自己的後背完完全全地交給軒拓青。
“淩炎在信裏,那個張克之是津門四王之一的南王,那大概也得是兩年之前了。其實津門四王的時代隻存在了短短的六個月,夏秋兩個季節旅遊業和地產業迎來春,四王並起,競爭十分激烈,引得津門城的房價和物價一時動蕩不已。但奇怪的是,到了冬,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隱情,其他三王不約而同地退出了和張克之的競爭,因此他不戰而勝,津門也就隻剩下了一個皇。”
“那之後,津門上下地上市場和地下市場,沒人敢再去惹那個張克之,關於他背景的傳也愈加誇張,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是現在津門的一皇。所以,你就盡管放下心來吧,他不可能是個粗心大意的人,不然也無法在這種危險的道路上行走至今。但是淩炎是怎麼和他有交集的呢,也確實讓人驚訝。”
淩易點點頭,心裏卻不為所動。
看來,這軒拓青對自己的漢江集團沒有什麼概念,隻是認為,漢江集團,就是一個中型企業罷了。
軒拓青,顯然不了解,漢江集團的真正實力。
漢江集團旗下有近十家的上市公司,業務覆蓋麵極廣,醫藥、地產、礦產、教育業等等都有深入的涉獵,集團的競爭對手甚至有一部分是世界五百強的企業。
而張克之,最多也隻是個地頭蛇,靠私下的手段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所以,不認識張克之也完全在常理之中。淩炎讓他去找張克之絕對不是為了錢,在淩炎消失之前,漢江集團就已經有了龐大的規模,錢從來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