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出去跑一趟，大概哪出發呢？”最後，在局促難當中，還是素縷先開了口。
畢竟，在淩易最是青春年少時，素縷已經初懂人情世故。淩易在她麵前，永遠都是一個“男生”的依稀模樣。
隻是，事過經年，當年的“偶遇”，成為了兩個人心中，最柔軟的一隅。這種“柔軟”，是遠遠超過信任本身的。
素縷和淩易也明白，他們兩個，今後一定又會是“糾纏不休”了，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情愫。
“我一會兒會給木沛打電話，加上金遠，你們三人一起出發。此行的目的是追查寒水門的底細，但不用做進一步的動作。你看看這個。”
完，淩易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牛津紙，上麵寫的是章大維給出的計劃方案，他自己又重新抄了一份，免得被他們看見自己名字上的紅叉。畢竟名字上畫了個大叉，連傻子都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紅叉背後的含義，那肯定是非死即傷了。
淩易把牛津紙展開，然後平鋪在桌麵上，一套動作下來，卻沒有看見素縷臉上嫌棄的表情。
“你年齡不大，卻是十足十的老古董吧……不用電話就算了，還用這種紙？”
“防水防曬防褶皺，好東西。”
素縷白了下眼睛，她想沒的是，這張紙，也實在太像在衛生間用的手紙了，隻不過，厚了許多。
“你看下這個計劃，是你們三個人一起去的。金遠太，木沛還沒到，我覺得暫時定下來讓你領導這次行動比較合適。短則兩周，長則三周，一共九個地方要去，時間長短取決於你們其中幾個環節完成的是否順利。住宿和接頭的人都安排好了，但是每一個時間節點都不能晚，否則是過時不候的。”
素縷簡單掃了一眼這個計劃單，再看向淩易的眼神時，又多了一分崇拜。她真沒想到，淩易這幾年來，成長的如此迅速，當初的兵，已經成了運籌帷幄，決戰千裏之外的將軍了。
“你的業務水平也太強了……”素縷還是忍不住讚歎道。
淩易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微微一笑。在要不要把章大維的存在告訴除了於質以外的人，淩易還沒有想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看事情的發展再決定，一定是沒有錯的。
他總下意識覺得，能不讓更多人知道章大維的存在，一定是沒錯的。
“你覺得行的話，我先去給木沛打個電話了。”
“好，晚上空閑下來，提前叫我。”
“嗯。”點頭示意過後，淩易轉身出門，沒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來。
“我這記性……我來這兒時，還有一個事想問你。金遠，怎麼樣了？”
淩易完，卻看見素縷眼神一黯。
“怎麼了？”淩易忙問。
“金遠她狀態不太好。”
“此話怎講？”
“就是，心情不太好，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素縷話的時候，看向淩易的眼神反而有些奇怪。
淩易點了點頭，示意素縷他知道這件事，但他覺得素縷的目光裏還有另一層意思，但他不出來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