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在淩易看來,卻有著一種“哥債弟還”的感覺。如果淩炎沒讓秦觀那樣難堪,或許資本通緝令這件事情的前景會比現在好很多,淩易也沒有必要再費很多勁下去。
“大哥喲。”淩易苦笑著搖搖頭,“你可是害慘我了。”
薛冉冉聽見淩易竊竊私語,但還是一副冷臉,沒有給淩易任何平易近人的感覺。
可淩易還是開口問道:“那個……冉冉……江勝口中的‘苗弟’,是誰?”
“苗步行。”薛冉冉冷冷地。
雖然薛冉冉口氣還是很冷,但衝淩易叫的那個“冉冉”,她還是很爽快的回答了。
淩易聽完,點了點頭。他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也隻是聽過。
“聽江勝,這裏是他的地方?”淩易問。
“他的會所,也是上流社會的交易所。”薛冉冉完,嫌棄地看了一眼淩易,仿佛薛冉冉反而是本地人,而淩易不是漢江人一樣。
淩易在這屋子裏,算是個頂立地的奇葩了。淩易自詡是個純潔的商人,都商政不分家,但在淩易這裏,卻是公私分明的兩件事,這也是淩易的身份能隱藏至今最主要的原因。平常的成功商人,在成為成功商人之前,所必備的條件就是所謂的“有人罩”,而能坐在這裏的所有人,除淩易外,應該都是苗步行所謂“提攜”而成功的。
其實,按輩分來,江勝是和苗步行同一個地位、同一個實力的人。所以,當初秦觀與江勝的糾葛裏,也一定有苗步行摻了一腿,否則,無論如何秦觀是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去挑翻當時漢江城首富的。
但如果秦觀得到苗步行的相助,以苗步行的人脈與號召力,則是絕對有實力的。畢竟漢江城商界圈子裏的所有人,都與苗步行或多或少有著提攜之恩,所以苗步行的一句話,可謂是真真正正的“一言千金”了。
所以,淩易並不理解,為什麼江勝還要給苗步行留麵子。按理,他們二人也是有著一定程度交惡的,在這種時候吃了秦觀的虧,卻忍氣吞聲地退到後台,這也不可能是江勝的性格。
所以,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而當初的事,應該也另有隱情。
“你作為漢江本地的商人,卻不知道這裏,更不了解苗步行,我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董事長。”薛冉冉挖苦地道。
“上流社會,嗬嗬……”淩易冷笑一聲,“越上流,也就越下流。”
不過,事情倒也有趣了一些。在自己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三位這種等級的人物,反而讓淩易突然覺得事情都活絡了起來,也提高了自己的可操作性,事情發展的可能性也更加豐富了起來。
所以,對淩易來,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淩易邊,邊把玩著木製座位的圓形把手。
“什麼?”薛冉冉皺著眉頭問。
“不告訴你。”
淩易完,一個人站了起來,向著後台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
那就是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