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這是淩易的一麵之詞,畢竟欒端端為什麼受傷,淩易是不出來的。所以也都是處於觀望的狀態,但起碼也知道這個消息了,都暗暗地種下了希望的種子。
淩易在心裏欣喜的同時,也對未來稍有擔憂。畢竟欒端端是個隱患,如果她醒來,她會做出什麼舉動,什麼話,這都是淩易根本猜想不到的。想到這裏,連淩易這樣的善人心裏都不免閃過一絲邪惡歹毒的想法,但下一秒就被他狠狠地甩出了腦袋外麵。
不能為惡,這是他的做人做事底限。
可他也一直想不到解決的方法,畢竟人是活的,封了她的嘴也無法封了她的手,她想話發聲總會有她的辦法,他淩易是沒法去幹預她的。
但是,這幾以來,這份一直存在的擔憂,那一終於還是到來了。
……
還過,那也是快十多以後了。
欒端端的蘇醒速度,讓醫生都覺得十分奇怪,按各項身體指標,她本該在幾前就醒過來了,測出的大腦電波也一直在正常運作,但她就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作與反應。
甚至連醫生都覺得,欒端端可能真醒不過來了,但神奇的是,十幾之後,欒端端還是醒來了。
那,淩易正在樓上準備著下一次董事會的會議材料,在接到欒端端蘇醒的電話後,他的心裏一沉。他立刻跑到電梯中下了樓,然後駕著車開到漢江醫院的停車位中。
他之前也想過這種情況,他最怕的是,欒端端醒來後,自己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再次玩消失。
畢竟,漢江集團現在與她幾乎是勢不兩立的態勢,而她卻住在漢江集團旗下的醫院裏,她不想跑才怪了。
看住院部等待電梯的人實在太多,淩易直接奔上了樓梯,一步化為三步地向上飛奔,跑了五分鍾才反應過來,欒端端住的是17樓,但他也隻能狠狠地歎一口氣,然後繼續向上跑去。
這真正才是,欲速則不達了。
可當他跑到欒端端的病房裏時,他卻發現自己還是晚了。房間裏空無一人,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陽光照在病床上,一塵不染,像沒人來住過一樣。
讓欒端端再次跑掉,這後果是淩易所不敢想的。自己上次還可以是受人陷害,他沒有發聲的機會,但這次若是欒端端再次將矛頭指向淩易,那淩易就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了,將那些老員工剛剛升起的希望又狠狠撲滅,他們以後怎麼可能再對淩易有任何的期望呢。
突然,淩易發現燒水壺裏的水沸騰起來。剛才雖然那水壺一直悶響,但淩易在氣喘籲籲的狀態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水壺一響,也算是提醒了淩易——自己剛剛爬上十七樓的時間裏,欒端端可能已經坐著電梯下到了一樓。
燒開一壺水也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欒端端是開不了車的,必然拄著單拐、甚至雙拐的她,也走不了多遠。
淩易暗罵自己著忙,把欒端端受傷的事情,也徹底給忘記了。
他連忙回頭,準備跑到樓下,可剛剛轉過身,直接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