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幌子走後,曲然看著淩易道:“你想幹什麼?竟然把那幾個機械製造子公司,控股給黃先生。”
曲然的性子還是以往的那樣直接。
這是一個人的基調,也是一個人的脾氣秉性。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是這個道理。
有些時候,淩易倒是很欣賞他這直接的做派。
不繞圈子,不兜圈子,有事直接。
這樣一來,處理事情,就比較利落,不麻煩。
做法簡單,但是,不至於耽擱事情的處理。要是什麼事情都是起承轉合地上半,帶著心眼的念頭,那麼,一切這些都會變化出來了,則無法應對。
如果一個人,整沉浸於那些無謂的瑣事和細節的圈子裏麵,無法自拔,他不可能有任何成就,隻會碌碌無為。
這也是為何,曲然雖然有一些真,但仍能跟著淩炎大哥衝鋒陷阱,成就大事的關鍵所有。
很多時候,執行力,都是第一緊要的。
……
淩易此前是從來不願意跟黃先生這種半行政方的人,打太多交道的,黃先生的製造產業,雖然是個人產業,但卻有漢江城,甚至南華夏行省行政院參與運作,占據了少量股份。因此,黃先生的產業是半行政方的,沒有問題。
而曲然也了解淩易,他從不輕易告訴別人自己真正的圖謀。但今淩易的做法,卻著實夠曲然不解個大半了,與黃先生達成合作夥伴,這是一種利弊參半的事情。
最終是利,還是弊,沒人預料得多。
但從淩易的眼神中,曲然讀到了漠然與冰冷。
淩易的眼神,輕易不這樣,可是,今,淩易的眼神,終於變得這樣地肅殺了。
曲然很驚慌,這時候的曲然,不免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淩易的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曲然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曲然知道,這是淩易沒有到了暴怒的時候,真實的情況是,一旦淩易到了暴怒的地步,就算是淩易的長輩,都無法控製和限製這個人能力的爆發。
就像上次與寒水門在青門舊址決戰,淩易腦海深處,那個一直潛藏的“本我”,突然就爆發出來,施展出父親曾於幼年時,教授他的那種野蠻而可怕的“昴拳”,解了危機一樣。
傳,這南雲行省有滇南城,城中曾有昴族一族,昴族人口僅有數千,不能算是一族,但卻個個驍勇善鬥。
時至今日,昴族已不可追蹤,而父親也不知所蹤,沒人知道,甚至連母親也不知道,淩易的父親,去了哪裏。
而不為外人所知的是,淩易的父親,其實是倒插門的上門女婿,這青門,本是淩炎淩易母族的產業,而兩人,也是隨的母姓。
母親對父親的來源,也是諱言莫深的樣子,不想多談一句。
而父親出於昴族,精通昴養,身材高大,雙臂力大而長,這些片麵的信息,來自於青門族中長輩或母親的隻言片語。
就像淩易在軒拓青的幫助下,進入“白日夢”中,仍對父親的印象,非常模糊一樣,就算是清醒的淩易,對父親的記憶,也很模糊。
概因,父親離開母親和兩兄弟的時候,淩易大抵隻有三四歲的樣子,而淩炎,也不過十二三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