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喋喋不休再聽到我這一句話之後終於暫停了一小會兒,像是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我:“咋的,睡忘記了?”
我剛還在想著我媽變臉動作這麼快的時候,我媽已經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對著我說話的語氣還有一絲絲的小心翼翼:“王子,你是不是又夢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我心下一思量,要是直接說出來,隻會讓我媽空擔心,她又做不了什麼。索性避重就輕的對著我媽說:“沒有,就是剛才睡得太沉了,不小心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我媽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要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可千萬別瞞著我。”
我搖搖頭:“媽,沒事的,就是夢而已。何況我們等下不是要去找薛姨嗎?問問她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我媽一聽,覺得也是這個到底,也就什麼都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說了一聲出發後,就朝著薛姨家的房子走去。
很快,薛姨家的屋角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接著是她屋子前麵那一刻一人多高的桃樹,接著是在桃樹下站在的她。
像是等了我們好久的樣子,我們的車子剛到桃樹下,還沒有停穩,薛姨整個人就已經撲了過來。
二話不說的折了一大段的桃樹枝,往我身上抽,一下一下,愣是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薛姨,你為什麼打我?”我一邊跑著要避開薛姨抽過來的桃樹枝,一邊不解的大聲問著薛姨。
哪裏知道我剛問出口,薛姨的桃樹枝抽的更凶了。有好幾下差點都打到我的臉上,要不是我躲避及時,怕是我的臉都要毀了。
可是薛姨好像完全不管我死活的樣子,對著我媽使了一個眼色“抱著這瓜娃子,可別讓他亂動。”
我媽也是一副完全被薛姨這一動作弄得的不知所措的樣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之前不知道從哪裏看到過得一段文字,說是桃樹枝條有辟邪、驅鬼的作用,古代的道士多用桃木做成木劍,用來驅趕鬼怪。
說不定,薛姨這一番動作正是出於這一目的呢?這樣子想著,我也就沒有在亂跑。帶著原地任由薛姨將桃樹枝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我的身上。
大概打了那麼十來分鍾左右,薛姨已經氣喘噓噓,但是也終於停下了手裏的桃樹枝。我心裏舒了一口氣,薛姨已經停下來了,是不是就代表著薛姨會有其他的動作了?
果然,薛姨氣喘噓噓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把手上的桃樹枝給丟開,丟開的時候還朝著桃樹枝的方向啐了一口,嘴巴裏麵碎碎念的說著:“活人與死人之間斷然是不可能,你還是趕快的投胎去吧。”
我也好奇的順著薛姨的眼神看過去,卻發現那個方向除了一根桃樹枝之外,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不過,一看到這些桃樹枝,我就覺得渾身在疼,娘的,想不到薛姨那小個子,用力起來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薛姨似乎已經看出了我內心想說的話,一雙眼睛裏麵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小子,你倒是命大。”
一句話出來,聽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薛姨這句話是在罵我給她添麻煩了還是再說我是真的命大?
可是我也不敢直接問薛姨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朝著薛姨在方向尷尬的笑了一聲。
薛姨什麼也沒有說,接著轉過頭走向了屋子裏麵:“進來吧!”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除了我和我媽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人了,喊了我媽一聲,就跟在薛姨的身後直接走到了屋子裏麵。
不過一進到屋子裏麵之後,屋子裏麵的布置比我之前看到的簡直不能相互一提。
正堂的大屋子裏麵,也不知道薛姨燒了什麼東西,一股子燒糊東西的味道,有點像是頭發類的被燒焦的味道,可是隱隱約約的還有一絲絲的腥味。
薛姨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對著神龕說了一句什麼,反正我也沒有挺清楚,接著就看到她從神龕下麵的箱子裏麵拿出了一點點的香紙,點燃之後再一點點的插到了香爐裏。
雖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這種再平常不過的舉動,卻還是讓我覺得好奇。又不是初一十五的,薛姨這是幹什麼?
但是薛姨還是沒有回答我的任何的話,依舊自顧自的在弄自己的東西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快弄好了之後,卻看到薛姨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蒲團,指著這個蒲團對著我說道:“小子,祖師爺救了你一命,還不快跪下來謝謝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