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氣裏,對於我所在的城市來說,已經是半隻腳塌到了火爐子裏麵。鋼筋混泥土的世界裏麵,除了熱之外,其他的感覺還真是什麼都感覺不了了。
出租屋裏麵,除了空調發出的嗡嗡的相聲之外,剩下都是身上汗水躺下來的那股子濃鬱的味道了。
娘的,這種天,最適合的就是找一個涼爽的地兒好好的泡一泡。
就在這個時候,穀子的電話很是合時宜的打了過來。邀請我去煙筒山漂流,我是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答應了。
穀子是我的大學哥們加舍友,原名叫做李一穀,和我算是半個老鄉吧。和他的相遇說起來也算是挺有緣分的,剛上大學那會兒,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呆在陌生的城市裏,那個時候的電話還沒有像現在的通許那麼發達,打電話回家的話都是直接到樓下的那個公用電話亭裏麵排隊打電話。
那天我原本想著給我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前麵霸者電話亭的小姑娘一直在和他男朋友聊天,聊了一個小時了還不見有什麼動靜,我就和我身後排著隊的那家夥,也就是穀子聊了起來,一聽口音,也算是半個老鄉,就算是認識了。再仔細聊下去,喲,竟然是舍友。
兩個的關係就一直保持著聯係,現在即使是大學畢業了,兩個人有什麼活動的話,還是會相互吱一聲的。
越好了在車站彙合之後,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就出發了。
等到了約定的地方之後,我才發現除了穀子以外,還有兩個女孩子都是我不認識的,這三人一見我來了,頓時像看著某種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覺得其餘的三個人應該是不認識我的緣故,所以用這種眼神看我吧。
倒是穀子這個家夥,像是看到了我的尷尬一樣,朝著兩個人的方向就開始把我介紹他們:“諾諾諾,你們看,這就是我常跟你們說的我的好哥們兒,東北漢子,你們懂得。”
兩個女孩子朝著我笑了一笑之後,就背過身,也不知道討論什麼去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大概知道穀子這家夥葫蘆裏麵買什麼藥了,一把摟過穀子的肩膀,問道:“穀子,你玩這麼大?”
穀子朝著我嘿嘿一笑,順便拍了一下我的胸膛:“這不是看你憋了這麼多年,對身體不好嗎。”
說完,也不管的我答應不答應,推開我就招呼那兩個女孩子上車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跟在穀子的後麵也上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討兩個女孩子的歡心,穀子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給弄了輛寶馬來,車子坐著是挺寬敞的,我一躺上去,也就直接閉著眼睛睡覺了,希望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到達目的地了。
剛一閉上眼,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總有種今天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想著想著,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我整個人也完全清醒了過來。穀子這個家夥早已經跑到車子下麵去了。
搗鼓了一下車子之後,也沒有見到有什麼反應。穀子整個人都有點發毛了,但是礙於兩個女孩子在場,穀子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書,隻是一直朝著我擠眉弄眼的。
“我說,蓮子,你看這路真他媽的原始,咱能不能換個地兒去玩?”說著又看了一眼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寶馬:“這車可真的不便宜啊!”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來煙筒上這個地方,連百度地圖上的標注都不怎麼明顯的地方,能好玩到那裏去,再仔細看眼前的路,麵上滾落著不規則的石頭,估計剛才那一下顛簸就是不小心刮到了這裏的石頭吧。
我俯在穀子的耳朵旁邊,小聲的說著:“那個,我覺得你還是跟那兩個女孩子說吧。”
穀子翻了一個白眼給我,說道:“這麼丟臉,你確定我去?”
我推了穀子一下:“你帶來的妹,你不去難道還我去?”
穀子硬著頭皮走了上去,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感覺兩個妹子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是最後結果就是原定計劃不變,就是穀子這輛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寶馬可是要擱置在這裏了,然後我們集體搭過路車去到煙筒山。
四個人的靠在路邊,等了大半天的樣子都沒有見到有什麼的車子進來,估計也是因為看到這裏的路不好走,都不想來了吧。
好不容易,見到了一位開著拖拉機的老鄉願意帶我們一程,三下五除二的,四個城市的男女就坐上了老鄉的拖拉機,往景區開過去。
山裏麵的路更加不好,一路顛簸得讓我想吐,我看了一眼穀子以及其他兩個女孩子的臉色,都是一整臉的慘白,估計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