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嗬嗬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龍虎山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死屍,而但凡是有死屍聚集的地方就會有戾氣。那婆羅衍那生長的時候唯一不能缺的就是戾氣。所以這龍虎山這個地方對於它的生長來說,也算是因地製宜。
我不由得回想起的那數十米高的樹冠,到底是積累了多少年的戾氣,那裏的樹冠才能夠長得那麼高大。
我說:陳樹,要是上千年前這樹就從西域移植了過來之後,是不是經過上千年之後也能夠長得這麼大?
陳叔反問我一句,說:龍虎山戾氣怕是不用百年就是能夠長得這麼大了。
我大吃一驚。陳叔的肚子裏麵好像還真的有點東西。
不過既然陳叔這個時候願意告訴我了,我覺得能從他那裏大聽多少消息就打聽多少。
西域巫術本來就是一門特別詭異的巫術。可是這婆羅衍那神樹可以說是樹,也可以說是人。因為這樹的培養就是以人為基地,從人體裏麵催生出來的。
從人體裏麵催生出來的?我聽到之後,整個人都比嚇了一大跳。不但是我,就連在一旁並不怎說話的李木子也被打倒了。
陳叔點了一口煙,說道:那婆羅衍那神樹與其他的樹最大的不同應該就是它那可以隨意擺動的藤蔓了,可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陳叔說,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們點點頭,說好。
兩千多年期,西域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國家的地方爆發了一場瘟疫。瘟疫感染的速度很快,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裏麵的,一個國家幾乎已經有了一般的人感染了。但是感染了瘟疫的人並不會直接死掉。而是身上的肌肉會慢慢的腐爛,骨頭也會一點一點的碎掉。很多人的都是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煎熬而自殺。但是有的忍受到了最後的,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禿鷲吃了,就是被蛆蟲給蠕食了。
我心裏想著,娘的,這是什麼故事啊。真他媽的惡心。我說,陳叔,這麼惡心,你能不能不要說了。
陳叔點點頭:這裏發生的瘟疫被一個得到高僧知道了,他決定舍身救蒼生。從此以後,一日三餐隻食用草藥。連服七天,之後。找了一處山崖盤腿坐化。不過,最後的時候,高僧隻對著自己身邊的小沙彌交代了幾句話。而後就羽化了。
我說,你婆羅衍那不會就在這個時候從那高僧的身上長了出來吧。
陳叔點點頭:高僧死後,屍體一個月以內麵色紅潤,不腐不化。眾人以為這高僧已經坐化成佛。眾人都來祈求高僧保佑。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那高僧的身體裏麵突然爬出了一根藤蔓。那藤蔓越長越大,越長越大,最後竟然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我說,該不會是以為朝眾的願望,所以才讓這樹長得這麼快吧。
陳叔沒有回答,繼續說。那小沙彌讓大家站在樹下,接著用小刀在那藤蔓上滿劃開了數十道的口子,天空頓時像是下了一場血雨一樣。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喝了血雨的人瘟疫竟然痊愈了。
我不敢相信。這藤蔓最初的形態竟然是用來救人的。
陳叔繼續說著:這血雨就是高僧舍己救人的鮮血化成。高僧為了拯救天下蒼生,最後寧願犧牲自己一個人。可見在最開始的時候,這種巫術說到底還是用來救人的。可是傳承了幾千年之後,也而不知道到底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那巫術開始變質,成為了一種害人的巫術。
我心裏感歎一句,難怪這樹叫做神樹,原本就是的高僧犧牲自己而化成的這種形態。拯救蒼生的開始,可是現在竟然變成了一種妖樹。
陳叔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那神樹雖然用處已經不一樣了,但是那些有心人在串改這種巫術的時候,還是將無數最開始的那種詭異力量保存了下來。比如說重生肉身。
我嗬嗬一笑,那這樣子的話,我吧這棵樹給移植回家,誰給缺胳膊短腿的,我直接給他接上。
陳叔覺得我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小子,你要知道,現在這棵樹可不是救人的,而是殺人的,尤其是喜歡殺你們這種活人。
我嗬嗬一笑,陳叔果然是冷笑話王。
我們三個一行人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一條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小溪邊。
陳叔說,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我原本還想問,陳叔我們接下來是去哪裏。
可是一坐下來之後,我整個人已經是在是累的不想動了。
肚子又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我說,陳叔,我肚子餓了,要去哪裏,至少也得要給我的填飽肚子不是嗎?
陳叔點點頭拿著工兵鏟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好一會兒之後,陳叔手裏麵竟然抓了一條拇指頭大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