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穿的是運動鞋,走著木質樓梯上的時候,隻要放慢了步子,其實並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來。
可是陳叔鞋子,不管陳叔的動作再怎麼慢,還是會發出那種哢哢哢的聲音。
我說:陳叔,你動作能不能輕一點。
陳叔白了我一眼:小子,你挺清楚,我現在可是動都沒有動啊。
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陳叔竟然一直站在我上邊的樓梯的位置,動都沒有動一下。
可是既然陳叔都沒有動的話,那我剛才聽到的那種哢哢哢的聲音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叔。發現這個時候陳叔也等著眼睛看著我。
我渾身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在我們下麵的位置,好像傳來一陣一陣的哢哢哢的聲音。一聲哢,一聲哢的穿過來。
邁動的步子好像和緩慢,就好像是一個已經年邁的老人拄著拐杖緩緩的走上樓梯。
陳叔驚恐叫了一聲:小子,快走。
我剛想走,可是我竟然感覺到那聲音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就好像實在從我們下麵的黑漆漆的位置走過來一樣。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但是正是這種我們不知所以的恐怖才讓人更加感覺到害怕。
突然我感覺到我的肩膀被人給拍了一下,我頓時嚇得整個人差點坐到在地上。
陳叔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直接從我的耳朵裏麵穿了過來:小子,這種時候,發什麼呆,快點走。
我一聽,趕忙加快了速度。一時間,三個人的腳步聲在這種宅子此起彼伏。噠——噠——噠——像是懸掛在我的心頭上的磚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的樣子。
可是不管我和陳叔跑的有多快,身後的腳步聲一點兒也沒有消失,反而是我們聽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好像那步子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一樣。
也不知道跑了到底有多久,我整個人都已經有點氣喘籲籲了。再看陳叔,似乎這個時候的陳叔也並不怎麼輕鬆。
“小子,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手,說:陳叔,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我們一直都是在原地。不信的話,你看看腳下 的地方,是不是我們剛才站著的樓梯?
陳叔低頭一看,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卻是在看到我們踩著的那個木質的樓梯之後變得麵如死灰。
“糟糕,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我記得上一次的時候我們在龍虎山也遇到了鬼打牆,不過那一次的時候純碎是因為那鬼被我們的事物給吸引了,可是這一次的時候握就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麼幸運了。
我們兩個同時陷入了沉默,我們似乎都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樣子的結局了。可是那腳步聲在這個時候卻還是不斷的追著我們,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陳叔咬著牙,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娘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說:陳叔,難道你有辦法了?
陳叔搖搖頭:我們在這裏等。看看那個聲音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想了一下,單單是從我們聽到的聲音的來源來說的話,那鬼一直在樓梯下麵的地方在我們的後麵追著我們,可是到現在為止,那鬼都好像沒有追上我們。我猜測,這鬼要麼是想嚇唬嚇唬我們,要麼是因為那鬼不在下麵的地方,而是在上麵的地方。
聲音的傳播極易受到介質的影響。而這棟房子的裏麵又是木頭結構,萬一那鬼是在我們的上麵,當聲音穿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極有可能聽成是下麵的方向穿過來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現在的我們必須往樓梯下麵的方向走,那樣子我們才不會陷入被動。
我把我的想法跟陳叔說了一下,陳叔原本還是有點為難。
想了之後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我,說:小子,你的意識是說我們直接往下麵走?將我們被動的地步換成主動的地步?
我點點頭:說,我們這樣子走下去,要是真的遇到了那鬼的話,我們就直接動手,殺他個措手不及。
“可以,把東西準備後了,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和西裝大叔商量一致之後,轉而向樓梯下麵的方向走去。換句話說我們就是在朝著我們剛才進來的那個方向走去。可是令人覺得奇怪的事情是,那黑暗中穿過來的聲音竟然好像是在害怕我們一樣,一步一步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小。
我說:陳叔,難不成那鬼怕了我們不成?
陳叔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這鬼剛才明明是在追我們,現在變成了是在躲著我們,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我們現在這裏等著吧。看看他到底想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