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快點下決定,他就要轉彎了。”海偉催促道。因為他一轉彎的話,很有可能就跟不上他了。
我一咬牙,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跟!
既然已經來了,就跟到底!就算麵具人設計好了圈套我也不怕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把麵具人的來曆查清楚的話,我肯定不會甘心的。
此時我已經把剛才殺人的事拋到了一邊,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的車。麵具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我在跟蹤他,一直都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向前開著。
海偉提醒我不要離得太近,以免被發現。我點點頭,稍稍放慢了速度跟在後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麵具人一直在盯著我。
我全神貫注的緊盯著前麵的車子,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
奇怪的是,麵具人也跟我一樣,一直以同樣的速度向前開著,倒是很遵守交通規則,遇到有紅燈的地方全都停下來等著。
“王哥,前麵就是醫院了!”海偉壓低了聲音說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有一種隨時都被麵具人盯著的感覺,所以才會連說句話都小心翼翼。
我把速度放慢,離得遠了一些。
上次就是在這裏跟丟的,我本來以為麵具人是海偉,所以停下車來給他打了個電話試探,然後直接去了醫院的停車場,卻發現根本就沒有麵具人開的車。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甚至連海偉的話都沒有回答,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麵的車屁股看,生怕一不小心這輛車就會在眼前消失。
如果麵具人是鬼的話,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我一直覺得鬼是無所不能的。
平時的醫院門前總會人來人往,就算是半夜,也總會停著幾輛救護車。
可是今天竟然格外的平靜。
隻有大廳裏的光從玻璃大門透出來,空曠而靜謐。
與我想象的不同,麵具人的車子直接從醫院大樓前經過,根本就沒有往地下車庫的方向去,而是順著街道,直向東奔去。
我倆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疑惑。
雖然知道前麵可能是個設計好的陷阱,但也隻能跟到底。
因為終點,也有可能就是我們想要知道的真相。
我沒有一絲猶豫的踩下油門跟了上去,海偉也默不作聲,隻是偷偷的吞了口口水。我知道他是有些害怕了,畢竟今天能陪我出來,也是借了酒壯膽。
經過剛才那件事的驚嚇,酒早就醒了,現在之所以沒有跳車逃走,恐怕也是為了救活自己的命,在咬牙堅持了。
天上雲層密布,剛才還在頭頂的月亮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裏。
車窗開著,卻感覺不到一絲的風,今天的夜晚,悶的厲害。
路越走越偏,漸漸的連路燈也沒有了。我隻能靠著麵具人的車燈分辨他的所在,判斷著大致的方位。
大約開了快半個小時左右,麵具人的車似乎是拐了個彎,隱沒到了濃密的雜草後麵了。
我心下一驚,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可是因為太過於緊張,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裏已經全是冷汗。
因為雜草太高,當我把車子開過去以後,就看到麵具人的車子停在正前方,而車上已經沒有了麵具人的影子。
坐在一邊的海偉卻是輕輕的碰了我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萬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下大驚,麵具人的車子竟然停在了那個廢棄工廠前麵!
原本緊閉的大門此時卻是大開著,大門裏麵黑幽幽的,一眼看進去,就像怪物張著血盆大口,隨時準備把我倆吞沒。
麵具人肯定是進到工廠裏麵去了,我們跟還是不跟?
海偉看了看我,又咽了口口水,連聲音也顫抖起來,“王……王哥,怎麼辦?我聽你的。”他是把選擇的任務拋給了我。
我再看一眼廢棄工廠的大門,腿肚子竟然發起軟來。
這裏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場的噩夢,還有那些麵具人,老祖,顴骨男……
反正沒有一個好的記憶,而且現在我身邊隻有海偉一個人,還是個擔不起事來的膽小鬼。
怕什麼!反正我有鬼眼護體,肯定是死不了的!
我在心裏給自己壯膽,直接就向著黝黑的大門走了過去。海偉見我要進去,也跟在了後麵,不過一路都是緊貼在我身側。
在邁進大門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有種進了冷凍庫的感覺。我也沒多想,隻以為是太過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