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這才笑起來,衝著我點點頭。
洗澡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那幾張照片,心裏一下慌起來。
照片上所有的預言都已經實現了,隻剩下李木子了。
以前她沒有心髒的時候,我還沒想到這麼多。可是現在,我有佛心了,我的心就變成了她的心,也就是說她也有心了。這樣的話,她被剜掉心髒的悲劇是不是就會重演了?
一想到這裏,我趕緊胡亂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跑出去把睡著的李木子搖醒,說道,“李木子,最近這段時間你哪裏也不要去,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隨便出門,知道麼?不管是誰叫你出去,你都不能去。”
她睡眼朦朧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我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心裏也暗暗發誓,一定會保護好她,不讓她死去的。她現在是我最重要最喜歡的人,就算我死了,都不能讓她死。
至於那張照片上預言的死亡情景,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平安的度過。
本來想再跟她親熱一下的,可是一想到她說我身上有血腥味,這個想法就做罷了。
躺在她身邊摟著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經曆太過於心驚膽戰,夢裏好像也在被什麼東西追趕著,一直跑一直跑。
跑是滿頭大汗也擺脫不了,而且身後的那個黑影還越來越近,張開血盆大口,馬上就要把我吞掉。
“王子,王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耳邊傳來李木子焦急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還躺在床 上,不過緊緊的抓著李木子的胳膊,用的勁太大都把她的手腕抓青了。
“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有怪物在追我。”
“好了好了,隻是一個夢而已。”李木子把我摟進懷裏,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哄我睡覺。
被她這麼抱著,我突然覺得很安心,不知不覺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我打算到醫院去看看二爺跟陳叔,順便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天機圖跟那個苦行僧的事。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海偉,正蹲在地上抽煙,見我出來,衝我嘿嘿一笑,“王哥,起挺早啊。”
我心想起得再早也沒你早啊,這一大早上的就守我家門外,什麼意思。
他遞給我一支煙,有些不自然的問,“王哥,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跟你說什麼沒有。”
我眨眨眼睛,假裝猶豫了一陣,好像在回想的樣子,然後才說,“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什麼也沒說。怎麼了?”
“喔喔,沒說就好,我這人就這樣,一喝醉了跑滿嘴跑火車,指不定又跟你扯什麼犢子呢。我這不是怕說錯什麼話讓你不高興麼。”
他猛的吸了口煙又吐出去,咧嘴傻笑。
“都一樣,我喝醉了不怎麼愛說話,不過是愛斷片兒,睡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吸了口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來。
海偉站了起來,“那行,王哥,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苦笑不得。敢情他這一大早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昨天晚上他說錯話沒有?這得多大的心呢。
不過看他這樣子,肯定也是對昨天晚上的事沒有映象了,怕把什麼秘密說出來,所以才一大早過來打聽的。
這一次被他設計的事,我已經決定忘記了,反正誰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我還因禍得福,有了一顆佛心,還得到了天機圖。這一趟也算沒白跑。
隻不過以後,再跟他做什麼的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傻了,會留個心眼。
我會表麵上裝作跟以前一樣,該跟他喝酒就喝酒,該侃大山就侃大山,隻是涉及到秘密和性命的時候,不會再向這次這麼傻了。
把煙吸完,我開車到了醫院,卻聽護士說他們兩個人已經走了。
具體是什麼時間走的沒有人知道,反正早上進來檢查的時候,人就已經沒了。但是病房還沒退,而且我去查了一下,這間病房的錢一直交到了一個月以後。
我也搞不懂二爺跟陳叔這是什麼意思,他倆走的時候都沒有通知我一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隻能在這裏等著了。
還有這幾天發生的事,我總覺得跟帝釋天有關係。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幕後的黑手的話,為什麼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不直接殺了我?
還是說他隻是想要鬼眼,而不是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