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叔的心電圖又有了波紋,呼吸也越來越順暢。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神?”我把瓶子拿過來看了一眼,突然想到當初陳叔利用神樹再造肉身時的樣子,不由的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神樹的汁液?可是你怎麼會有這個?這不是在廣西才有的麼?”
二爺把瓶子收起來,笑了笑,“這是老陳想到的主意。他說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不如趁著現在身體好,放點血液出來先存著。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陳叔的身體是由神樹的汁液再造的,所以他體內流著的鮮血也根本不是鮮血,而是神樹的汁液。
不得不說,陳叔這個辦法真不錯,關鍵時候還能救自己一命。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陳叔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們,“我沒事了?”
“是啊陳叔,沒事了,你已經死過一回了,而且關於那個照片預言的詛咒,也破解了。以後再看見水不用避著走了。”我衝他笑笑,他一聽這話,也咧嘴笑開了。
“老陳,誰撞的你,看見了麼?”二爺問道。
陳叔想了想,說道,“就是一直跟蹤我的那個麵具人!我聽了王子的話,一直都挺小心的。後來你出去找王子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在家裏有些不安,想出去找你。沒想到身後突然衝出來一輛車,向著我就撞過來。我一時沒跑開,就被撞得不醒人事了。不過我暈過去之前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個麵具人沒錯!”
聽著他說完,我們幾個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竟然要一下子撞死我們兩個人!而且還都是設計好了的,先撞一個,再得出空來去撞另一個!
陳叔又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那些麵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因為他們的計劃很嚴密!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的?要是一直這麼不露麵的話,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啊。”
“你們還記不記得帝釋天?”我問道。
二爺想了想,“就是那個亦敵亦友的麵具人?我當然記得,難道你懷疑這次的事跟他有關?”
我點頭,“我一個朋友告訴我,這幾天看到帝釋天在跟顴骨男偷偷見麵,我懷疑他們在謀劃什麼,這兩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做的。而且,目標應該還是我身上的鬼眼。”
我沒有告訴他們,老祖在尋攏洞裏放了顴骨男的事,如果一說出來的話,就要解釋老祖的去向,也要把他們已經進過昆侖山而且死過一回的事全都講一遍。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秘密,因為我不想承認,老祖已經死了的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很有可能。你們兩個先好好養傷,我去找老高商量一下,看看他那裏知不知道什麼消息。”
二爺說完,就直接走了,並沒有多問我什麼,也沒有問我那個消息是從來得來的。
李木子說要出去打點水,拿著水瓶出去了。病房裏就剩下我跟陳叔兩個病人。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許不用等到明天就能出院了。所以轉頭看了一眼陳叔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行。”
他的話一說出來,嚇了我一跳,因為我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帶著一絲幽怨,根本就不像是陳叔的!
再看他,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臉上冒出一陣冷汗。
我看著情況不太對,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陳叔,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幫你拿。”
“好啊!”
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發出來,嚇得我一個哆嗦,背後也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陳叔一直在給我使眼色,我知道,這聲音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發出來的,而且,他也聽到聲音了!
我遲疑了一下,感覺到了身後有什麼東西,一咬牙,轉頭一看,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因為這間病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兩張床,而二爺跟李木子又都出去了不在。所以房間裏有什麼東西都能一目了然。
我又回過頭來看了看陳叔,他示意我就在身後,但是他也看不到,隻能聽到聲音。
我把心一橫,盯著我身後又問了一句,“你說等我們身體好了以後先去吃點什麼好呢?”
“不知道!”那個幽怨的女聲再次發出,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床頭的櫃子裏!
可是櫃子裏有什麼東西麼?我不記得來到這裏以後往裏麵放東西了啊。難道是李木子放的?
可是她放的東西會說話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身上插著的管子都拔了下來。身體受傷的地方全都已經好了,除了腿發軟,身上沒勁以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