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房間是在七樓,能一眼看到街道對麵,我之前扔了手機的那家旅館。
這也正是我住在這裏的一個原因。這樣我還能順便觀察一下那邊,如果有黑衣人出現的話,我就能盡早發現逃走了。
現在的我,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也不知道二爺跟陳叔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到了廣西,順利的找到神樹。因為陳叔的身體受傷太嚴重了,如果找不到神樹,說不定真的會死。
還有高叔,他一直都沒有下落,我看十有八九,也落在了那些人手裏。
如果高叔家的那個寫著平安路15號診所的本子是李木子放下的話,那很有可能說明,高叔也是被她抓走的。
以高叔的功夫,一般人根本就打不過。不過如果是李木子的話,或許還能讓高叔掉以輕心,然後被暗算。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想法,事實怎麼樣,還需要調查才知道。
但是在確定安全以前,我是不會輕易出去的。
在房間裏待了整整三天,這三天裏吃飯都是打電話訂餐,因為旅館裏本來就有訂餐的卡片。
除了睡覺,其他的時間,我一直緊緊的盯著馬路那邊的情況,卻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狀,也沒有戴著墨鏡的黑衣人來過。
看來他們確實沒有找到我的行蹤,也就是說我的作戰成功了。
他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我的線索。而且看樣子,我的手機裏也沒有被安裝什麼跟蹤器。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不會再去拿那個手機,而是要買一個新的。
第四天傍晚的時候,我才從旅館裏出來,在路邊攤位上買了頂帽子戴上,又跟賣帽子的人打聽了一下,馬路對麵就有兩家賣手機的地方。
因為這裏本來就是個小縣城,而這條街正是縣城的中心,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旅館和商店。也會這麼熱鬧。
因為賣手機的店鋪也是私人開的,並不是那種正規的大商場,所以關門晚。現在也還開著。
我直接進去,買了一個最便宜又結實的老人手機,就是那種能打電話也能發信息,鍵盤還特別大的。一來為了省錢,二來我要其他的功能也沒什麼用。
然後又辦了兩張電話卡,說是為我父母親辦的,所以他們也沒有跟我要身份證。
本來這種小店裏辦卡就不需要身份證,這也是我喜歡來這裏的原因。如果去正規的手機店辦卡,是必須用自己的身份證的。以那些人的能力,按照我的身份信息找到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我必須杜絕一切他們能找到我的可能,盡量做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黑人”。
出了手機店,我找了家飯店吃了點東西,然後在飯店裏,給那個人發了信息,“這是我的新號,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所以這麼問他,就是猜想他肯定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也不會發過來那條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短信了。
沒想到他直接給我打過電話來了,我出了飯店,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接了起來。
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他是刻意變了嗓子的,為的就是不讓我猜出他是誰來。
“我說過你不能相信任何人,連我也不能相信。”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我想你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不對?我現在腦子很亂,我最相信的人都背叛了我。而且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那個人想了想又說,“我確實是知道一些,其實她們並不是真正的背叛你,而是被控製了。一個人的心性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發生改變的,更別說是讓她背叛最愛的人了。所以我覺得她們肯定是中了一種秘術。”
“真的?什麼秘術!”我激動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種秘術叫什麼,隻記得以前曾經聽過。如果一個人中了那種秘術的話,就會隻聽從下秘術人的話,對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記得。而且那種秘術最有趣的一點就是,一開始中了秘術,還會記起以前的事,但是時間越長,記憶就越模糊。到了最後,就隻認得主人,隻記得主人交代的事了。”
我想了想,李木子的情況好像跟他說的挺像。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後來跟那些黑衣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變成冰冷的了。最後在酒吧裏這次見我,好像真的連我是誰也不認得了。
一個人的聲音外貌可以改變,可眼神是變不了的。從她的眼神裏我能看出來,她肯定是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