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跟陳叔一個,我跟李木子紫瞳一個,紫瞳最好了,隻要不方便的時候,她就變成貓,能省出不少的空間來。
要不是火車上不讓帶寵物,真是連車票都省了呢。
生起火來,簡單的煮了點東西吃,二爺說明天晚上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了。不過要是我們要找的人不在了,就又得再費些事。
因為我們要找的人屬於草原上最原始的那一種,牧馬放羊,自給自足。一輩子都馳騁在這片草原上。
其實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年草原上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多的人選擇了打工創業來維持生活,而不再像以前一樣,以牧馬放羊為生了。
隻有一少部分還維持著先前的生活習慣,兩方互不幹涉,倒也過得自在。
因為騎了一天的馬,屁股疼的不行。我幹脆就趴在帳篷裏睡覺。晚上草原上的風還挺大,呼呼的吹著,一想到我現在正幕天席地,在草原上睡覺,心裏還是有些愜意的。
李木子也是累了,早早的就睡著了。紫瞳變成黑貓,蜷縮在一邊,懶洋洋的閉著眼睛打呼嚕。好像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一樣。
我還挺羨慕她這種樣子呢,沒有什麼煩心事,不像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在這時,她突然睜開了眼,一藍一紫兩隻瞳孔,在夜色裏發出詭異的光!
她兀然起身,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向著一個方向低低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見她情況不太對,趕緊問了一聲,因為聽不懂貓叫。
紫瞳突然變得了人的樣子,眼神裏都是警惕,“不好,有狼!”
我一個機靈,睡意全無。趕緊拉開帳篷的拉鏈向外看去,一望無際的草原,天上是亮閃閃的星子,哪裏有狼?
突然,被栓在一旁的馬也嘶吼起來,像是非常害怕一樣,不安的踩著地麵。
“二爺……”我低呼了一聲,二爺跟陳叔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
“沒想到十幾年不見,草原又要送我一份大禮了啊。”二爺說話間已經拿了把槍出來,把子彈上膛。又問我,“上次給你的槍還在不在?”
我點頭,“在,一直都帶著。”說著也鑽進帳篷裏把槍拿了出來。
此時已經能看清楚了,在夜色下,漆黑的影子向我們奔跑而來。而且速度很快,數量也多。就這麼一估計,少說也有二三十頭。
我心已經沉到了穀底,狼本來就是群居的動物,又記仇又凶狠,如果是一兩頭或許我們能應付的來,這一下二三十頭,就算一槍一個,也打不完啊。
二爺說的沒錯,這還真是一份“大禮”呢。
“咱們跑還來得急麼?”我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並不是我膽小,實在是害怕啊,這種恐懼不同於見到鬼的時候,是一種對大自然的敬畏。
“不行了,它們速度太快,咱們就算跑了,也來不及帶東西。說不定跑不了多遠就會被追上。現在隻能跟它們硬拚了!”陳叔有經驗,沉聲說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狼群已經將我們圍了起來。這也是它們的慣用戰術,隔著老遠,就先分散開來,把我們圍在中間,直接斷絕了後路。
接下來,就是他們進攻的時候了。
我手裏緊緊的握著槍,給自己打氣,“打死一個算一個!”
李木子緊緊的靠在我身上,我能感覺到她也在害怕,害怕到一雙小手冰涼。
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那些狼把我們包圍了以後,卻沒有再縮小包圍圈,反而都原地立著不動了。
而為首的那頭狼,一身灰色狼毛與其他狼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在他的頭上兩眼中間,卻有一道赤金色的毛直立著,看起來就像二郎神一樣,似乎有第三隻眼睛!
它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過來,速度很慢,似乎在想著什麼一樣。饒是如此,這幾步路也走得威風凜凜!
我們幾個人站著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這狼王是什麼意思。
二爺突然小聲道,“先別動,他好像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聽到這話,我心稍微放下一點,但是手裏的槍還握得緊緊得。走近了,我已經能看到狼王的身上有斑斑血跡。而且嘴上還殘留著未幹的血液!難道它是攻擊過什麼人以後才找到我們的?
走到離我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狼王突然不動了,緩緩的臥在地上,那雙瞳孔裏,竟然有些悲傷。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反正當時就覺得能從他的眼裏看到悲傷,而不是殘暴。
它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忽然仰頭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對我們訴說著什麼。而且那聲音,竟然比它的眼神還要淒涼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