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家才不是小鬼。”風天使拿開手,一撇嘴道:“還不是主人你,每天對那丫頭又喊又喝的,現在人家生病了,卻每天強迫我來找果子給他吃。而且之前我還以為你又去修煉靈術了,誰知道你會在溫泉裏發呆。”說著,坐在蕭星身旁,雙手托著下巴問道:“其實主人,你與裘霜非是敵人,為什麼你還要對她那麼好,假如有一天出去,你們不一樣要對立,何不……”
後麵的話,被蕭星銳利的目光強行製止,它忙住口,一吐舌頭。經過這一個月,對於蕭星的言行舉止它早已經了如指掌,如此的眼神顯然很不滿意它的話。
蕭星見它如此,即便心中真有不悅,也化為浮雲,輕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們是戰場敵人,不過那也隻是各為其主,各有所命,其實說起來遜國人也是受害者。”經過這麼久的時間,沒事的時候他就分析之前的形式。如果遜國人真的是為了爭霸鬆原大陸,根本不至於用那種兩敗俱傷的方式來戰爭。也許真的與之前所說的一樣,他們是受了太陽國人的挑撥,為了《星辰流水》開戰。要知道遜國人對於這本絕世奇書的珍惜遠遠的勝過了自己的生命,當然裘霜非的那些所謂靈氣的修煉,不過是《星辰流水》的一個分支,與紫月山的禦劍一般,隻是能否修煉而絕不是不傳之秘。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蕭星總麼都覺得這整件事情的一個關鍵就是傳說中的大師兄到底去了哪裏,他用各種方式將三國的至寶秘籍弄到手,到底要搞些什麼名堂?
“主人,你在想什麼?”風天使見他沉默不語,問道。
蕭星道:“外麵的仕途險惡,征戰不休,原本我還想盡快的離開出生的那個小鎮,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豈知剛剛走出生活的圈子,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可以放得下這所有的事情,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異領之中,也是一件沒事,可惜……”言到此,慘淡的一笑,搖了搖頭。
風天使的性情似乎伴隨著蕭星的喜怒哀樂而變化,見他憂愁,也眉頭緊鎖,許久之後才道:“難怪主人一定要出去,而且一整個月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原來如此。”
蕭星道:“我何嚐不想快樂,可是外麵發生的事情實在令人難以理解,我又是此次戰爭的主帥,我的失蹤可以說成是戰死沙場,亦可以說成臨陣退縮,如果是前者,會令軍心動搖,後者更是丟盡了師門的臉麵。”麵色一變,低落之色加重。“放下這件事情不提,我生來還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夢想禦劍飛行更沒有實現,這所有的事情放在心中,如何能令我安心在此,更不需與裘霜非為敵了。”
“這樣啊!”風天使麵無表情的背起雙手,蹣跚的在溫泉的邊緣上走著,那種神態十足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夕陽下行走,讓蕭星如此的心情見了也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將它抓在手中,拖於掌心之內道:“小東西,怎麼了,這幅模樣?”
風天使也不反抗,索性直接坐在他掌心之內,道:“我見主人終日對裘霜非說什麼‘共度餘生’‘結為連理’之類的話語,還以為主人說想出去不是內心話,原來主人的內心裝著如此多的事情。”
蕭星一聽此言,頓時坐起身,興奮的道:“這麼說來,你有能修靈的方法?”很簡單,風天使今日才完全的知道蕭星內心所想,知道如何修靈沒有告訴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它誤解蕭星對裘霜非的那些話,即便蕭星是個弱智也知道根本不可能,以風天使的機智,沒有理由這麼蠢,除非有另外的一個原因。不過蕭星沒有心情理會那個原因是什麼,隻是急於知道到底如何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