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還沒有結束。
“十七年前,我國有能士斷出天有異星,可是並未應驗,被判於牢獄中至今未出。我不知他是否幸存,倘若他在或許該或悲或喜於他前言的正確吧。“
“你已行至此,今後的路定不會一帆風順。我不是迂腐之人,既然如此,必不會加害於你,大可放心。”
“暮雪自信頗甚,不願借助太多人幫助,我卻不願如此冒險。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信,此須切記。無須告知暮雪,你自作判斷。”
“如何選擇是你的事,我提供一個方向也是為我愛徒著想,你不要太依賴於他,他的路和你的必然不同。希望你能另尋他徑,自辟道路。”
卓苦澀地笑,想不到我還是一顆災星,師公意思就是你有兩麵,有好有壞,我以前覺得好多於壞,現在覺得壞多餘好,我和我的徒弟意見是不合的,但是我是不會害你的,為了讓你離我徒弟遠一點,你自己找夥伴吧,看,我這不給你做了個示範嗎?
輕輕問一聲為什麼,卻不得要領,理論都沒處理論。
連“為師”都不用,寧願說:“我”……
森吉:“你以後的計劃是什麼?”
卓想想,真的想笑,自己好像被師公說對了,確實太依賴於林晗不是嗎?
“我想……站得高一些,看得遠一些。”
這樣就會發現不一樣的美景了吧。
森吉已經把鏈子扣好,將她的頭發放下,但是卻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應了一聲,才道:“這並不是他老人家安排的,是皇上和娘娘也在等這樣一個契機,他算是推波助瀾吧。”
波魯娘娘不耐煩地開口:“你們膩味完了沒有,居環莫,你回去還要哭一哭,說皇上臨時起意,來了我霞康,你不忿,過來理論,懂不?”
“恩。”
波魯也不避諱了直接從櫃子裏拿了細針和長嘴瓷器來。
“娘娘又要從後肩?從手腕也可以,這樣可不是快多了?”
“哎呀,好好女兒家,手腕上有傷疤怎麼行,我害怕弄疼你呢。”
卓白了一眼,血都要去了,還想著立好人牌坊?
“那我怎麼和暮雪說?”
兩個男人轉了過去,波魯退下她左肩的衣服,冰涼的針刺了進去。沒多久卓就聽到自己的血一點點跌落到容器裏的聲音。寂靜難耐,忍不住出聲想問。
“我怎麼知道,不管我的事。”
你連怎麼和宮女說都想好了,竟然說沒想過林晗不會善罷甘休?
卓真是苦惱,如果撒謊,林晗肯定能夠發現,但是真話又不能說。
波魯娘娘自眼角一瞥,看見卓眉頭緊鎖,忍不住開心的一笑。是呀,騙騙他才好,這樣兩人間隙不就馬上起了麼。
霞康外。
有人一直沒有離開。
“主子……”
“有光軍之主,姑娘不會有事的。”
林晗本來也這樣安慰自己,但是他略微嚐試再次進入霞康,卻發現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他繼續。
四羽不記得這是林晗第多少次嚐試了。
這霞康四周的防備比初九那天強了好多倍。有結界,有巫術陣法……還有……鏡。
和遠近山的鏡關不同,這鏡不是用來讓你破,就是用來讓你不破。讓你失去方向,讓你迷失打轉,讓你武力再強也沒有辦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