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森吉來了吧？”
“是啊……”
“就是這個女的吧？”
“恩，還好那個時候沒有因為好奇把她留在這裏。”
“是啊，聽說了……”
“應驗了呢……”
那邊的卓又見營地中五色的帳篷不覺驚訝。
“阿嬤！”
前校官叫到。
“進來。”
卓閉了閉眼，依稀回到那天的半月營，那日被虎伺終斷的交談留了半截漂浮在水底，此時終於重新浮出水麵，給你一個再續的機會。
那日齊述還妄想著和半月營合作，現在想起來果然是個笑話。和忠臣合作去謀害住主上？記得那天這個“阿嬤”還數落了齊述半天，“好麵子”、“易放棄”。可是那時看來雙方似乎真的有合作的趨勢？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阿嬤那天支隊自己說了三個字：你就是……
（我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宮裏多裝逼，不管你是到那個康，或好喝或不好喝的茶都會有那麼一杯，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卓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眼露精光的老嫗看著卓，“你就是……”
卓哀歎一聲，老大你可不可以有些新意……
然後更加沒新意地回答：“我是。”
卓已經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老人蠕動雙唇，身子下意識向前探了一探。
結果她沒說卓什麼，隻好問了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我見外麵都在收拾，有女兵說明天就走了，是怎麼回事？”
“難道不是嗎？我們這次的目的地就是西邊，路途遙遠麼當然要趁早行動。”
“道理當然是這樣，我的意思是這個命令應該有我們下達比較好吧？”
老人：“哦，這真是不好意思。”
可是語氣卻正好相反。
卓想了想決定把話講明，“我知道你在半月營相當於村長一樣的存在，但是現在畢竟領的是朝廷的財物，就是正式的軍隊。紀律性還是一定要言明的。”
“好。”
卓自認為自己的話說的並不重，希望她可以明白。
“你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說了吧。”
卓眯起眼，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倒不是別的，就是覺得好像這個老人是特地先不開口，等自己沒話可說了再繼續。這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種被牽著走的方式讓卓很不喜歡。
“麻煩你們回避一下。”
老嫗說著直了直脊背，一種上位者的尊嚴油然而生。卓霎時覺得自己營造出來的強硬氣勢灰飛煙滅。
千絡和前校官走了出去。
“嘎嘎留下來。”
嘎嘎嗚嗚一聲，已經走到門口的她扭著屁股回來了。
卓心裏歎一口氣，看看別人這命令發號的多麼自然，連千絡也支吾都沒有就往外走。
“你還年輕，凡事慢慢來。”
卓略微一驚，想不到他一下子道出自己的想法，又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好手。況且她這句話的語氣並不是在安慰卓，反而像是在提醒她不要自恃過高。
“校官方才說像村長，這倒是說對了，這半月營本來就是半月村。貌似為了給卓一個消化的時間，她接著說：“年輕要有銳氣，但是你也要慢慢學會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