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裏,不要再膩歪啦。”捂耳。
華月左手捂耳,右手快速在星盤裏翻找,然後隨便一點。
“確定嗎親?還有那麼多平行世界,那麼多時間點哦~你確定你不要都市玄幻、都市言情、鬥氣修真、官場武俠?拆封不退貨哦。”
莫華月華麗麗地後悔了,在生活中沒見他那麼羅嗦啊,怎麼一跟他靈魂直接對話他就成這個樣子了,隨便指了個什麼地方就被阿鸞帶走。
然後,一切從零開始……
而在那星辰最深處。
隱約還有一段對話。
“父親,就讓她這樣就去了嗎?”
華月的父親轉過頭來,臉上卻早沒了戲謔之情。
“她居然這麼快醒了。”
那個詢問的男子眉頭一皺,低頭:“預言不早就有了嗎。那個被祝福……”
“祝福!什麼祝福!我怕是被詛咒!”
“父親,她的半隻腳已經踏進一次……”
“我知道。”他用手按了按眉心。“這也是她的選擇,快點開始算了。”
他像露台走了走,眼前是白蒙蒙的一片,整個房子竟是像被濃霧所照。他開口:“她問的那些問題又哪是回答就能懂的啊……”
“父親,讓我去。”
“我知道這是你早就做出的選擇,就憑你這麼尊重地叫我父親我就不會不同意你的幫忙。”
“像您這麼德高望重的魂,一次和二次見都沒機會見,叫一聲父親是必須的。”那個男子笑了笑。
“掙紮地活是最難的事情。隻不過我活得久。但是,你去了,你也會沒有記憶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恩。”
對話就這樣匆匆結束,沒有留下任何可供人品嚐的意義。
“我已經掙紮至此,你……唉,還有多久,夢才千年……”
那個被無數人稱為“父親”的男人走進了屋子,窗外仍是久久不散去的乳白。飄動著,飄動著,濃了,又淡了,卻馬上又繼續濃下去。
莫華月,啊不,如今叫做張夏萱的她沒有任何波瀾地渡過了十三個春夏秋冬。
“小姐,怎麼又把阿黃帶進屋了,夫人看到了又會罵的!”
“阿鸞!阿鸞!什麼阿黃!就抱進來,她要來我知道,別吵啦。”
就不該選什麼有錢的大戶人家,煩死了,煩死了。
但是為毛線這裏沒人養鳳凰呢,隻有狗呢,她可憐的高貴的鸞鸞隻能做一隻小黃狗。話說這已經是夏萱“養”的第二條狗了,因為阿鸞不願意寄生在老狗身上。
積善之家有餘慶,小日子過得很舒服。
夏萱的父親是張將軍,妻妾並不多。正室有個十四歲兒子,十二歲女兒,夏萱是側室王氏的女兒,但因為王氏與父親感情好,小夏萱也很受寵愛。
她家地位頗高,國家征戰不停,但這也不是小夏萱可以了解的信息。
反正整個國家都信奉武學,女孩兒也要練武、騎馬、射箭。
突然阿鸞汪汪地叫了起來。
“臭狗!叫什麼叫。”
一個穿碧綠衣服的少女走了進來。
“謝瑉,你來啦!”
夏萱抱著阿鸞跳過去。
“不許叫她臭狗!”
清鳳熟練地滿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