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叫寶兒,我、我要去城裏,你、哦不,請問你知道怎麼走嗎?”還真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而且還是個異性。
“寶兒姑娘可是要去萬安城?”
“恩……是啊~~勞煩公子指路啊。”我怎麼知道要去哪裏,算了隨便了,隻要能見到更多的人就好,問起來事情也方便。
“寶兒姑娘……一個人?”
“恩!”
季靈佯裝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獨自在山中行走不害怕嗎?”
“呃……可是害怕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連累我年事已高的娘下山來陪我進城吧!”
“若寶兒姑娘不嫌棄,不如放心與在下同行,由在下帶你入城?”季靈嘴角向上揚,迎著陽光眼波流轉,閃著期待的光。
“嗯!謝謝你!”或許是不諳世事,或許是從小信奉耶穌,比較容易相信和感恩於人,我很爽快地答應了季靈,於是便隨他行走。
季靈似乎很高興,一路都麵帶笑容,我問什麼他都很高興的回答我,甚至問“怎麼點著火怎麼存火”這種古代人的生活問題,他都毫不猶豫的詳解給我聽。
“聖女下凡止雨?”我吃驚的重複著季靈說的這件奇事。
“沒錯,看來寶兒姑娘你還不知道,這是最近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季靈看我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於是便招呼我坐在一棵極其茂盛的大樹下,在坐下前還特地幫我坐的位置清理一下,“寶兒姑娘可知道風月軒這個門派?”
我老實地搖了搖頭,猛然想起來這世界之前的對話聲中有提到這個名字,但……我還是不知道啊!
季靈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然後又恢複剛才溫暖的笑容道:“看來寶兒姑娘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我不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紅著臉尷尬地不知怎麼回應對方的讚美。
“風月軒是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門派,此派最擅輕功,鼻主是一位風塵女子,因年幼便被賣青樓被迫接客,以至對男子十分仇恨,於是偷偷從詩詞中自創一種武學,日夜苦練,終於在45歲那年開創了風月軒,並立下派規:隻準收花容月貌的女子為徒,並且每位弟子都不準對男子動心。此後整個武林對於風月軒又愛又恨,風月軒的弟子們經常為了門派利益去欺騙男人感情,並且挑起一些武林人士為佳人爭鋒吃醋的無謂爭鬥,自己坐收魚之利。”
“……”還是不知道以上話的含義,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認為我是風月軒的?
季靈見我一臉迷茫,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此派鼻主過世之日曾預言,五百年以後的今年天會因天下負心男子連日哭泣不止,直到聖女破天而降那日,雨方被製止。”
“天哪,那什麼時候下雨啊?”我想我還是回山上吧!萬一下個十年半載的聖女還不來,那全城淹水起碼山上還殃及不到。
“寶兒姑娘不必擔心,雨已早在六日前被製止……”季靈突然湊近我的臉,曖昧地說,“寶兒姑娘的寶,是寶貝的寶嗎?”
我嚇了一跳,身體忙向後傾躲開季靈越來越近的臉:“是、是的啊……這、這是娘寵溺我給我取的陋名,讓季靈公子見笑了。”
“像你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你娘怎舍得讓你一人來著渾濁的人世間呢?”季靈一臉壞笑得繼續向我慢慢湊過來,而我此時已快躺到草地上了!
“公子你真愛說笑,我、我哪能同仙子比,你看我一山野女子怎麼可能像!”我真是無語了,為什麼我遇到的男人都是色狼啊?看來風月軒還創的真不錯,在哪裏啊,我也想去加入啊!救命啊!
“像!”隻見季靈把左手伸向我後背,並不安分地遊動了幾下,稍一使力便把我輕托了起來,歪著嘴角笑說道,“寶兒姑娘這麼累嗎?聽著我的長篇大論都要躺地上了。”
“呃……”我驚魂未定地又被扶正到他的身邊,是我想太多了嗎?其實他隻是這麼一個該死的性格而已嗎?哎!拜托,你把我扶起來了,你的手是不是該放回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一隻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讓他的視線跟著我的手指移到我腰上那個被他手摟著的部位,然後討好的笑著,你該放開了吧你該放開了吧!
“嗯?寶兒姑娘有事嗎?”季靈用他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對著我——裝傻……
我要暈了,誰來殺了我啊!還有這麼厚臉皮的流氓!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動身吧!”季靈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看我仍猶豫不前,便回身對我說,“當然,若寶兒姑娘願與我露宿野外相依相偎的話,我倒十分樂意再坐於樹下暢聊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