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美軍的攻勢更勝。27號陣地上，幾處陣地被美軍士兵突破。戰壕內雙方士兵爆發肉搏戰，黑暗中喊殺震天。各種打擊聲音此起彼伏，美軍士兵不斷的湧入陣地，突然密集的迫擊炮彈飛行陣地前沿，後續的美軍士兵被炮火壓製。從坑道裏湧現的士兵迅速衝入戰壕消滅美軍士兵，爾後進入防守位置頑強阻擊，美軍的進攻又被打退。
這個夜晚此番危險的情景上演了數次，美軍瘋狂的攻勢被遏製。前沿軍指揮部內，軍長張功達眼光深陷，手裏拿著電話聲音嘶啞道：“連續；兩天，美軍投入重兵對22號高地、27號高地發動狂攻。陣地數次被突破。美軍的炮火突然加強，顯然美軍大規模投入炮兵部隊，目前我一線防守部隊傷亡加聚。不過請503放心，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們決不退縮。”
參謀長見軍長放下電話道：“美軍突然增加炮兵部隊，意圖奪取中部防線，22號高地、27號高地防守更加困難。”張功達道：“告訴前沿部隊，再堅守兩天，第1軍就會把我們替換下去。”“第1軍在前期作戰中，戰損很大，防守更加困難。”“沒有辦法，隻能如此。”張功達接道：“命令東西兩線防守部隊，組織突擊隊發動攻擊，減輕中部防線的壓力。
這天夜裏，東西兩線守軍突然發動了反擊作戰，美軍前線司令部的告急電話此起彼伏。“科威爾將軍，敵人在東西兩線突然發動進攻什麼目的？難倒敵人還有能力發動大規模進攻？”“不可能，這是敵人聲東擊西戰術。說明我們在中部防線的進攻奏效，命令中部防線進攻部隊，繼續保持對22號高地，27號高地強大攻擊力，務必拿下22、27號高地，為換防做好準備。”
鮑克道：“我已經通知部隊，兩天以後全線換防，換房防攻勢不減。這時一名作戰參謀放下電話有些鬱悶道：“報告，半個小時前，敵27號高地被突破4處，可是又被反擊下來，22師某團K少校陣亡。”“命令22師繼續發動攻勢，敵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堅持下去就是勝利。”科威爾麵色冷酷，對於K團長陣亡似乎無動於衷，殘酷的、大兵團的戰鬥狀態下，別說一個團長陣亡，就是一個師長陣亡又如何。
這個夜晚，美軍沒有因為東西兩線敵人的反擊而動搖，反而加強了中部防線的攻勢。尤其是對22號、27號高地的進攻更加猛烈。中部防線前線包紮所內，瑪麗亞麵對一批批送下來的傷員，忙碌的就像一個機器人。角落裏一名新來的護士在抽泣，大概是因為恐怖。凱瑟琳上前輕聲道：“不要害怕，他們都是勇士，因此你要勇敢一些！”新來的護士懵懂點點頭，停止哽咽。
又一批傷兵和屍體被抬下來，抬屍體的擔架上有明顯的記號，證明這名士兵已經陣亡。瑪麗亞發現一副陣亡士兵的擔架上寫著拉姆的名字腦袋不由得翁的一下，急忙走過去掀開被單，隻見屍體臉部漆黑、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長的什麼樣子。瑪麗亞內心悲痛剛想撲上去痛哭，可是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查看屍體的右腿腳踝處。
檢查結果，瑪麗亞長處一口氣，原來是重名不是她牽掛的拉姆。瑪麗亞記憶猶新，他們在初中時有一次騎馬，拉姆摔下戰馬，右腳被腳蹬掛住拖了百十米，當時右腳腳踝血肉模糊有明顯的傷疤。可是這位陣亡的拉姆，腳踝沒有任何傷疤，顯然不是自己牽掛的拉姆。自從那一夜自己把身體給了拉姆後，瑪麗亞一直擔心拉姆的安危。即盼望再次見到拉姆，可是又怕見到拉姆，她心裏清楚在救護所見到拉姆意為什麼？
根據司令部命令，第1野戰軍、海軍陸戰旅於4月30日夜晚臨時陸續替換第2野戰軍。換防是在戰鬥中進行，因此敵我雙方換防都是在戰鬥的間隙進行。整個換防時間要在天亮前完成。午夜禿嶺防線北側，換防部隊交替穿行，緊張而有序。美軍的炮火依然在轟鳴，美軍的進攻依然在進行。前沿指揮部內，莊雷再次於張功達握手。
雙方沒有任何表情，戰鬥如此殘酷，彼此都心照不宣。雙方作戰參謀交接，張功達把一個本子交給莊雷道：“這是10天防禦作戰的經驗總結，供你參考。我們麵前的美軍，戰鬥力十分強悍，是我們遇到最強悍的對手。”莊雷道：“張軍長，你們打得很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