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健大哥,你的名字真的很難聽啊,為什麼不改一個名字呢。”複生一邊喝著我剛從醫院偷出來的血包,一邊問著。我拿著手中的飯盒,有點無奈的回答到:“你以為我有你爸爸那麼好的文采啊,還天佑,我現在差不多都快成天煞了,成天還要想著怎麼去賺錢,天啊,為什麼我們不能去幹無本買賣,偏偏你爸爸好說歹說說不通,離開紅溪村五十多年了吧,他一個人單身也就罷了,居然連我都不放過。複生啊。我快鬱悶死了。”一邊往嘴裏麵扒著米飯,一邊烏裏烏拉的說著。
“哎,你嘮叨什麼,我都五十多歲了,現在還是八歲的身體,我們換了好多地方,上了幾十個小學二年級,永遠都長不大,每天還要喝這種過期的血。不過,我還好,有一個疼我的爸爸,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他卻對我比親生的還要好。倒是讓我奇怪啊,大哥你在五十年前把我們救出來便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看上去你不是僵屍,卻和我們有著同樣不老不死的生命,好幾次想問你,爸爸卻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什麼時候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們了。”我無奈的躺在那張陳舊的沙發上,雙眼非常不爽的看著天花板,轉眼我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從剛開始的喜悅到憤怒,一直到現在的習慣,我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漫長的生命。
“我啊,我是一個和你們一樣孤獨的存在,不屬於三界六道,不屬於這個世界,五十年前一個流氓神將我送到紅溪村讓我對付將臣,沒有想到,雖然我將它打跑了,卻害得你們兩人成了僵屍。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是我不想一個人過的那麼孤單,我們在某一種意義上算是同病相憐吧。”不過馬上,我那猶豫的神情便變得調皮起來,猛地將剛喝完血的複生抱在懷裏,不停的咯吱著他道:“你個小王八蛋,什麼時候開始想女人的,給我從實招來。”
“啊,哈哈……放開我,你還不是一樣想女人,為什麼就不能我想,我可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處男了。”複生從我的熊抱中竄了出來。朝著我做了個鬼臉然後道:“爸爸快要回來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吧,聽他說內地好像不能再待了,而且他聽到消息說在香港有秀姑姑的蹤跡。今天我們就要搬去香港住了。
我鬱悶香港啊,對於內地這種不開放的地方來說那可真是花花世界啊,天佑和我這些年來一直追尋將臣的蹤跡,幾乎走遍了全國各地,隻要是有僵屍傳說的地方幾乎都有我們的足跡,不過說也奇怪,將臣仿佛是消失了一般,任我們怎麼明察暗訪,連個毛都找不到,真不知道馬丹娜是怎麼打聽到將臣在紅溪村的消息的。我開始有點佩服驅魔龍族馬家的情報功能了。
“我說複生啊,我們又要換地方了,我覺得道香港我是不是換個名字呢,你看我的名字的確是有點不雅觀,這幾十年沒有少被人笑。你看是不是給我想個名字。”我有點討好的說道。聽道我那獻媚的預期,加上那副笑容,複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不叫那個名字真是可惜了,給你取名字的人真有先見之明。”我聽的頭上青筋直冒。這小子還上臉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天煞麼,講究著就叫範天煞吧多少比叫範健好點。”複生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一想,也好,我們一個天佑一個天煞,挺像搭檔的。我撫mo了一下複生的腦袋道:“算你說的對吧。”對於我來說,讓我取名字還不如殺了我,我隻會取類似於小明,小紅之類的。都是讓小學應用題給害了啊。
我一把拉住複生道:“小子,別收拾了,到香港我們再買就行了啊,反正這些東西都爛的不行了。”聽到我如此浪費,複生白了我一眼:“如果你覺得你出去賺錢很容易的話那我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去外麵喝西北風的。”我奸笑著摸著複生的腦袋說著:“嘿嘿,本山人早有打算,你以為你爸爸不讓去做無本買賣我就不會去嗎,前段時間我們路過澳門的時候我趁你爸爸不注意,便到那賭場狠狠地賺了一筆,而且已經存進了瑞士銀行。”說著搖了搖手中的金卡。“到香港,隻要我們一個月稍微轉過來一點,不讓你爸爸知道,那我們的生活不就輕鬆點麼,再說了,這些年我和你爸爸也有一筆不小的積蓄,聽說求叔也在香港,到時候一切就緒隻欠你爸爸給我們吹那麼一股東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