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丫的找誰不好偏要找我,這下我想休息都沒辦法了,真是鬱悶,我將嘴裏的煙頭像空中一吐,雙眼中的紅光突閃,空中的煙頭便如炸彈一樣爆炸了開來,強烈的光芒仿佛是一顆小太陽一般耀眼,那撲過來的陰靈就在不住的哀嚎聲中隨著屋子裏的陰氣消失殆盡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顆煙來點著冒了兩口,望著有點處於木然狀態的求叔,心中說不出的自豪,哈哈,拌豬吃虎的感覺真他媽的爽。
“求叔,一切搞定,走吧,往後有這種工作了多介紹一點給我。好讓我早日還清欠你的債。”說完我便將求叔眼睛上帶的陰陽眼鏡取了下來,這家夥當墨鏡來帶感覺挺不錯的。求叔跟了上來道:“你小子,我認識你幾十年,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看來你不是一頭豬。”我狂暈,啥時候我變成豬了。我有點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孤陋寡聞了吧。我不出手並不代表我不厲害。不要忘了,我活這麼長時間,不是白活的。”看著我那囂張的表情,求叔恢複了一臉木然,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我看你活那麼長時間還真是白活了,還真沒有見你這樣的人,都懶了幾十年了,還沒有懶夠似的,你有意思沒有。”
一路拌嘴,我和求叔回到了他的那個遊戲廳,我往屋裏一鑽道:“你那幫小鬼出來的時候別叫我,還有,你兒子成天畫符,在陽間留戀的時間越長,對他來說,越不好,我看,你還是早點勸他去輪回才是正道。好了,沒有事不要叫我,不過下午別忘了叫我去接複生。”我沒在說什麼,鑽進屋子裏便夢周公去了。
夢,真奇怪,在夢中有時候你能控製,但是有時候你卻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我作的什麼夢卻是又已經忘了,夢醒之後卻發現眼中的淚水已經將頭下的枕頭染濕了,奇怪,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哭過了,為什麼這次我會哭呢,做夢,這個詞語對我來說仿佛已經被遺忘了一般,三十年,還是四十年沒有做過夢,我已經步記得了。今天為什麼突然又做起夢了呢。
剛睡醒的我並沒有注意四周的環境,等我從夢的悲哀中清醒過來之後,才猛然的發現,我居然不是在求叔的遊戲廳,不可能,我不可能睡得這麼死,連被別人搬動都沒有發現。我坐了起來,身上一套白色的睡衣,顯然是最近剛換的,我疑惑的看著周圍,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再加上chuang對麵的一台電視機。電視機的四周牆上釘著左右兩個木架子,架子上麵放著許多裝飾品。
整個房間是橘黃色的。我向右一翻身,坐了起來。揮舞了一下手臂,站起身來,左右扭了一下腰,劈啪劈啪的聲音不絕於耳,仿佛是好長時間沒有活動一樣,骨頭都快要生鏽了。我納悶了。“求叔,求叔,在沒有,複生。有沒有人在。回答我一下。”我將頭從房間裏伸了出來。這是一間我沒有見過的房間,我的腦海裏完全沒有印象,丫丫個培的,求叔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給賣了。
這間房間不大,一百多平方,家具電視電腦一應俱全。格局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好像普通的單元房一樣。就在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門突然卡巴一聲,打開了。我猛的驚醒,瞬間便來到了門口,下一刻我的手已經放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卻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天佑和複生。我嚇了一跳,還好我及時收住了手,不然還不把天佑給傷到了啊。
“範健大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複生一見是我,便猛的撲在了我身上,相對於他來說,天佑的表現則要鎮定多了。“醒了,感覺怎麼樣。”就這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讓我滿足了,從他的語氣中,我能清楚的聽見他話語中的激動與那顫抖的聲音。天佑還是老樣子,還是不擅長表達他自己的感情。我憐愛的摸著複生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小鬼,記住了,我和你爸爸是兄弟,往後不準叫大哥,記得要叫叔叔,還有,我正式聲明,我的名字現在起正式改為範天煞。別再叫錯了聽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