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說道:“好了,初春的事情也了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我也該趕回香港了。你們在日本繼續玩吧。”說完之後,便越過馬小玲,拿著退房卡去前台退房去了。看我就這樣要走。馬小玲跟著我走到吧台,在我退完卡之後說了一句:“喂,你就這樣走了啊,留個電話號碼吧,再怎麼說,也算是同道中人。”我在吧台拿了根筆,找了張紙寫上天佑的手機號(為什麼寫天佑的,我沒有啊,再說了98年的古董手機,看不上)交給馬小玲:“快點回去看著珍珍吧,她應該馬上就醒了。”
之後一路無事抵達香港。
回到求叔那裏之後,將手裏的大包小包往求叔床上一扔,便問道:“天佑和複生呢。”那老頭三年沒有見我,再次見麵仿佛有點激動,不過卻不願意表露出來。這家夥,我抓住他的手,狠狠的抱了他一下說道:“老家夥,睡了這麼長時間,總算再看到你了。雖然對我來說,三年仿佛是一瞬間,可是對你這老家夥來說怕過了好長時間了吧。”本來被我抱懵了的求叔,聽我這樣一說,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就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好東西。”
我看著他頭上又多出來的白發,看著這個除了天佑之外,和我認識時間最長的人,心中有點難受,做僵屍真的不能交人類朋友麼,以前我對於別人的生老病死看的十分的淡,那是因為我有兩個最好的兄弟陪著我,他們和我一樣,不會老,不會死。可當我有了人類朋友之後,我便開始害怕了,我害怕我的朋友親人一個個在我的眼前死去,害怕我最後心理扭曲變得和山本一夫一樣。
求叔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一瘸一拐的給我倒了杯水說道:“啊健啊,沒有什麼可難受的,一個凡人的人生,必須要經曆生老病死四個階段,我是個普通人,和你們這些超自然生物不一樣,時間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堆數字的跳動,生命對你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可是你要知道,每種生物都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作為你們來說,你們僵屍一族是世界上最好的曆史見證人,而作為人類的我們,則是曆史的締造者。不要想不開,沒有了老朋友,你還有最珍貴的回憶,而且你還可以有新朋友。我認識的阿健是一個樂天知命的人,而且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些潛而易見的東西走入歧途。”
聽求叔這樣一說,我猛然驚醒,我可憐麼,草,如果我可憐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在沒有可憐人了,突然想起來,天佑和小玲才是真正的可憐,他們失去的並不隻是朋友,甚至最後對於自己最親愛的女兒都失去了,而且還是最最珍貴的回憶,相比來說,我可要幸福的多了。哈哈的笑了起來。一巴掌把求叔呼的坐在了地上說道:“謝謝你了求叔,哎求叔,你怎麼坐在地上幹什麼,快起來。”看著求叔那憤怒的眼神,我心裏偷笑。
此時我已經想開了,是啊,對於生命來說它自然有它自己獨特的含義。像求叔說的一樣,我們留下的是最最珍貴的回憶。這是時間和生命永遠抹殺不了的。我看著求叔,說道:“求叔,說真的,我就你們三個朋友,看見你蒼老我真的很難受,這樣吧,我可以為你續上二十年的命,讓你再多活二十年,到時候你就可以自然的死去了。怎麼樣。”求叔聽我這樣說,知道我一時間還是放不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阿健,不需要了,一切順其自然吧。”看他這樣說我也就不再勉強了。
老頭,快來看,我給你買了點東西回來。快試試去。求叔疑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什麼,西裝。阿健,你開什麼玩笑,我都幾十歲的人了還穿這東西幹什麼。”聽他這麼說,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出去捉鬼跑業務,成天就這樣穿的跟農民似的啊,多丟臉麵的,給穿上這套,然後在胸前掛上,毛氏捉鬼公司何有求。靠,我真是太有才了,小求,知道不,現在幹什麼都得有廣告效應。中國最強大的兩大驅魔家族,南毛北馬。聽聽這名堂多響亮的。保證你生意興隆,光宗耀祖,讓香港,甚至全世界都知道毛小方道長教徒有方名師出高徒。”聽我忽悠的連毛道長都忽悠出來了。求叔捅了捅我說道:“那個,阿健,好像毛小方是我的祖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