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失眠了,每天的這個時候早就睡著了,今天卻完全沒有困意,對於淩菲這種睡覺質量一大堆加號的人來說,失眠,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新奇歸新奇,她明白自己睡不著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龍戰,向來把自己視為地盤範圍之內的天然火爐不在,她的身體透露出了不習慣的信號,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淩菲忍不住在心裏感歎著。
腦袋裏亂七八糟的閃過很多念頭,想要逐一扯過來看清楚,身體累的動作有點遲緩,然後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在入睡前一刻,淩菲還在想冰下捕的魚好像比之前的味道要好點,等龍戰回來一定要他也嚐嚐······
就在她進入了香甜的夢裏的時候,牽掛的另一頭的人並沒有躲避風雪,而是艱難的想著一處懸崖峭壁爬去,在距離部落不近的山頂,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龍戰在強風雪的襲擊下轉過頭向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當然了,粗了雪片什麼都看不到,但男人的嘴角完成了一個柔軟的弧度。
思念是有重量的,牽掛的另外一邊能感覺到沉甸甸的,暖暖的。
白天,不管是捕魚的還是玩的都挺高興,晚飯吃的也是相當的盡興,不過等到晚上有些人可就笑不起來了,尤其是那些白天玩的太嗨沒有怎麼注意保暖的,躺在溫暖的被窩卻根本沒法入睡,不是因為興奮勁沒過,身體很累,但是手腳癢的很,根本睡不著。
白天凍著了!
燈光下的手腳果然紅腫的很明顯,隻能爬起來穿好衣服,大人拿出了凍傷膏,剜出來一點在掌心揉化了揉熱了,然後使勁揉搓手和腳紅腫的地方,那裏被輕微凍傷本來就很敏感,一點都覺得痛,毫不留情的揉搓簡直像是把皮肉從骨頭上剝離,一個個叫的比殺野豬還難聽,在漆黑的夜裏十分的紮耳。
風也是痛的嗷嗷叫的其中的一員,他的守衛剛好昨天完事,沒有被安排捕魚還挺氣悶的,後來跑去玩,那點小情緒就完全沒有了,如果不是幸一直強硬的推他回來他還想在滑一會兒呢,以前從來沒玩過,滑冰真是太有意思了,回部落的時候順便去雪屋看龍野,表達了一下他在守衛沒去玩有多“遺憾”,可惜,他的高興勁還沒過這個晚上,因為腳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然後被幸無情的掀開被窩,被迫接受強硬的按摩,看著幸的那張黑臉,風真的覺得自己的腳不會被凍傷也會被他給廢掉!
他叫的越大聲,幸的手勁就越大,最後幸覺得自己的耳朵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了,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叫什麼叫!要不是你白天不注意也不用受這個罪,昨天你守衛回來沒洗腳吧?!”
風立馬把嘴巴閉上了,昨天他確實有點累了,幸一直讓他洗他敷衍著,後來睡著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