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菲的精神先是一下子振奮起來,然後又皺緊了眉頭,龍戰知道她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難題,開口問道:“我能做什麼?”
龍戰的聲音打斷了陷入兩難的死胡同裏的淩菲,淩菲立刻停止了糾結,決定兩個步驟同時進行,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可靠的幫手呢。
“把雪狼翻過來,然後把鍋裏的水燒開,把我的細針和鹽拿過來······”一邊思考著治療的方法,淩菲一邊冷靜的跟龍戰說著。
她記得這個病的話一般有兩種辦法可以治療,一種是注射鈣,一種是乳房送風法,第一種治療方法現在沒有那個條件,沒有選擇,隻能用第二種,第二種的話其實條件也不是很充分,防止感染這塊肯定不夠,但是隻能創造條件做了,做了有可能會好,不做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屍兩命。
仰躺著的雪狼並不舒服,但是它並沒有掙紮,而是用水盈盈的眼睛看著淩菲和龍戰,那可憐又無力的樣子讓人看著都覺得心酸無比。
水很快就燒開了,特意用作消毒而提純後濃度非常高的鹽化開,棉團沾著鹽水擦拭雪狼****和****管口的位置,為了避免旁邊的毛會礙事,龍戰拿著匕首三下五除二,把腹部的毛全都剃的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然後淩菲反複擦拭著給****消毒。
與此同時,淩菲的掌心慢慢的用力將雪狼腹部的小狼往外推,感覺不太好的是,雪狼的身體沒有做出相應的應激反應,淩菲有點頭皮發麻,正常情況下她都不能有把握替雪狼接生,現在這種狀況太艱難了,在沒有母雪狼幫助的情況下產出小狼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破腹,她不了解雪狼的身體構造,破腹跟殺了一頭雪狼沒有什麼分別。
著急的淩菲汗水從臉上流下來,砸在雪狼雪白的皮毛上,洇濕了一塊又一塊。
龍戰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淩菲轉過頭看看陶盤裏的細針,再看了一眼雙目微閉已經有了昏睡跡象的母狼,搖了搖牙,決定冒一把險。
捏起細針,淩菲在雪狼的身上尋找著穴位,一邊找,也不管雪狼能不能聽明白,嚴肅的說道:“想要活著嗎?想要你肚子裏的孩子活下去嗎?想要你剛出生的孩子的弟弟活下來嗎?現在還有一個機會,隻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你和你的孩子就能一起生活下去,如果不能,我也沒有辦法了······”
龍戰神情肅穆,看著地上的雪狼,雪狼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眼睛裏裏渙散的神采重新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