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楓和肖虎兩人對視紛紛搖頭,低頭吃著飯。
從人群中走過,向陽一臉堅毅,任由耳邊那些交談聲和嘲笑聲都不能阻擋住他前進的步伐。剛一隻腳跨出門檻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少年走了進來。
隻見他頭發盤成道髻,一個蓮花頭簪固定著長發,蓮花頭簪中間裝著豎著一塊藍色的玉牌,玉牌頂端有一個銀色長劍的圖案,蓮花頭簪後麵有兩條細長的白色絲綢,身穿著藍色道袍,手腕間套著一對紫色的太極圖案手巾,手持著一把蓮花劍柄,銀白色劍身的長劍。
道袍隨著微風吹動,給他那張沉思的臉增添了一種仙人下凡的感覺。
他從向陽身邊走過,餘光好奇地看著低頭走路的向陽,當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才發現向陽已經走出了膳房,他也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去打飯。
抬頭看著藍天白雲的天空,向陽臉上露出未曾見過的笑容。
“掌門,我不會吃師門的白食,我可以幫村民的忙。”向陽沒有選擇觀看宇楓他們的修煉,而是走到了街道中。
他記得,掌門離開前給了他一張地圖,上麵標著他去的地方。
匆匆之間,來到一個籬牆的房宅前。這座房宅都是用黃土蓋得,連屋頂都不是瓦片而是稻草,可見這戶人家是多麼的窮困。
“請問有人嗎?”向陽推開用竹子做的門欄,朝屋內喊道。
屋內走出一位雙眼失明的老奶奶,她滿臉的皺紋好像是代表了一生的憂愁,穿著一身破爛的布衣,雙眼已經凹陷了,而且走起路來沒有那麼靈活,好像風一吹就會跌倒。
“是誰呀?”老奶奶用手中的木棍不停地敲打著地麵,似乎在尋找什麼。
看著老奶奶吃力地走到自己的跟前,向陽情不自禁地扶住了她,道:“是我,老奶奶。掌門叫我來這裏幫忙。”
聽出是孩子的聲音,老奶奶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用雙手不停地撫摸著向陽的臉,隨後笑道:“生的倒是清秀,可惜沒有仙根。”
“奶奶,你怎麼知道我不能修仙?”向陽問。
老奶奶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放下撫摸向陽的雙手,低聲道:“奶奶原本也是師門中的弟子,不,是這個道觀裏麵的所有百姓都是師門中的弟子,不過是一些沒有了修為的平民百姓罷了。”
向陽不明白,盯著雙目失明的老奶奶,問:“那你們為什麼沒有修為呢?”
老奶奶搖了搖頭,帶著向陽走向屋內,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很快就走到了屋內,她舉起茶壺往桌上的茶杯裏倒水,遞給向陽,笑道:“那是因為,他們和奶奶一樣為了保護師門而放棄了自己的修為。”
似乎是想起了年輕的樣子,奶奶臉上露出苦笑,道:“記得,當初這天下所有修道之人原本過著彼此的安寧生活,誰知出現了安史之亂,讓我們這些生活在城中的修士被殘害,說是正是因為我們這些妖人害了百姓的生活…”
向陽一直聽著老奶奶講的故事,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傷感。
那一幕幕回憶,好像就發生在眼前,老奶奶竟然流出了淚水,苦笑道:“是啊,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些修士被迫來到荒無人煙的山巒之間過著貧苦的生活,師祖當時帶著我們來到此處,原本那時候這個地方並沒有如今的繁華,在這裏生活了數十年就餓死,凍死了很多同門弟子。”
“那你們是怎麼生活下來的呢?”向陽似乎能身同感受那種饑寒的日子。
老奶奶搖了搖頭,道:“是師祖他用自身的修為換來了這鳥語花香的道觀,而他至此變成雕塑,一直在現在的殿堂裏看著這裏,似乎一直沒有離去…”
話鋒一轉,問道:“小朋友,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奶奶這裏呢?”
向陽一臉失落,低著頭,道:“我不想成為大家眼裏的包袱,可我又不能學會那些仙術,所以我…”
老奶奶用那幹枯的手摸著他的腦袋,似乎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笑道:“孩子,其實我們修道並非隻為了學習仙術而為目的,我們已經違背了世間規律,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當然我們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清除掉生活在人間的妖魔,還天下太平。”
“這世間還有妖怪?”向陽從小就沒有聽人說起這人間還有妖怪。
似乎早已知道向陽的疑惑,老奶奶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這裏雖然沒有妖怪,但那些小鎮中和村落就有妖怪出現,而近一百年來這些妖怪似乎在籌劃著什麼,並沒有戲虐地攻擊百姓。”
說出心中的疑惑,雖是說給向陽聽得,但也在告誡她自己,這些妖怪肯定會有大動作。
話說的有些過了,她低頭‘看著’向陽,“接下來,你就幫奶奶去山上打水吧,以前都是阿牛哥幫奶奶打的,正好也可以鍛煉你的身子,如果你在山下看到了阿牛哥,叫他打些野兔給張奶奶。”
“知道了。”向陽走出屋內,回道。
他不知道老奶奶跟他說這些代表著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拖大家的後退,正如老奶奶說的那樣,那些正在籌劃著什麼天大計謀的妖怪們肯定會出來禍害人間,倒是他不能像在膽小鬼那樣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