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冥河山有十萬峰座,鎮壓著地獄通往人間的各條通道。每一峰高百米,座座相間不過百丈,起起伏伏,如堆積在平地上的一個個倒立的窩形泥團,典型喀斯特地貌。
山不高,險峰絕壁,難以攀登而過。山路崎嶇不平,樹木從生百草豐茂,植被茂密,地上山石奇形怪狀。
這是被人類遺忘的原始地帶,除了遠處樹上嬉戲打鬧的猴子和天空飛鳥,不見半點人跡。
行路艱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谘嗟。
烈日炎炎之下,望著前麵和尚和那名叫阿泰的青年,舉著開山斧頭正忙活著砍伐灌木樹藤。前行艱辛,我真有放棄回頭的打算。
我背負著幾十斤重的背包,這是每個人分配的任務,除了李叔和那位他們稱為‘楚楚’的女子,任何人都沒有落下。
“成睿啊!實在不行,就把包裹分點給楚楚。”李叔坐在一塊青石上,喘著氣。對著同樣氣喘籲籲的眼鏡男說道。
眼鏡男名為歐陽·成睿,少見的複姓。是名老學究,主要研究中國古文學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說是稀奇古怪,其實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古董和古屍。
歐陽·成睿擺著手,累的回話力氣都沒有。
我望著他,真怕那單薄的身子就此倒下。
聽他們聊起得知,歐陽·成睿,身體一直都是病怏怏的,靠著藥物支撐,平時都埋頭文案,少有鍛煉。本來,他隻是幫李叔做做後勤工作,打理打理倒回來的髒物,從不參與行動。然而這次他卻不顧眾人反對,堅決要親自過來。
問他原因,也不說,李叔認為他不過想見識見識納默王的地獄。
解放車把我們送到路的盡頭,一行七人,已經步行七八個鍾頭,卻走了不過四十多公裏路程。望著我們這群老弱病殘,真不知五叔哪裏尋來的‘幫手’。
一路披荊斬棘,伐木開路,這樣下去,真不知何時才是頭。回頭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山峰,如果沒有五叔指路,怕真會迷失在這荒寂的叢林中。
“大家在堅持堅持,過了這段原始灌木林區,後麵的路就不用如此費盡。”五叔皺著眉頭,為大家打氣。
“後麵的路的確是不用如此費盡,隻是一不留神,就會要老命啊。”和尚停下手中工作,仰望著前方,驚歎不已。
我忙爬上去,朝前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前方不遠處,地勢急速下跌,形成懸崖峭壁,懸崖下雲層滾滾,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如同進入雲海。兩座大山高聳入雲,直指蒼天,山峰大部分隱藏在霧氣中,隻顯露出中段,上下隨著雲層流動,若隱若現。
兩峰就如兩道門柱矗立在雲海中,中間敞開著門戶,過了這天然大門,就能直接通向後方未知世界。
前方是雲的世界,後方是山的世界,我們似乎站在兩個世界的分界點上麵,場麵壯觀宏偉。
“終於到了。”李叔不知何時,也爬了上來,感歎的說道:“真正的探險開始了。”
“這就是記載上喚為鬼門關的地方嗎,從這裏就能通往納默王的地獄嗎?”歐陽·成睿激動的說道。
“現在該怎麼做?”我望著五叔,又望了望白茫茫的雲海,根本看不出路在何處。
“鬼門關是一個低窪之地,下麵是沼澤地,毒物橫行,人無法通行。”五叔指著雲海中又被霧氣遮擋的山峰道:“想要通過鬼門關,就得從半山腰繞道而過。”
“我說師兄,不是我反對你。這兩座山懸崖峭壁,山腰連棵樹都沒有,我們怎麼過去。而且這山還不知道有多大,就是鳥怕都難以飛過。”
和尚說的不無道理,此山藏在雲海中,如果真是冰山一角,那得多高多大?而且,那光禿禿的峭壁沒有半點支撐點,別說我們,飛都得花些時間。
“既然敢帶你們來,自然有辦法。”五叔自信一笑,讓大夥先休息,吃點東西,恢複體力。
按五叔所說,前麵的山路,雖然走的艱辛費力,卻沒有什麼危險。而從鬼門關這兩座山峰開始,處處危機重重,一個不慎,就會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