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水缸中已經被砸的變成了粉末狀的黑骨渣,竟然打著旋風的開始在水缸中飛旋,水缸中的盒子不知在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條縫,無數的黑色骨渣正一點一點被吸進這不明的盒子之中,就好似一個滔天異獸正貪婪的吸食著那水缸中的美味,張仁山偷偷往裏看了兩眼而後衝著三兒比了比問他怎麼辦,三兒身上剛恢複了些氣力,望著張仁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水缸中的每件事物都顯著怪異陰森讓人難以琢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往下進行,張仁山見三兒半天沒吱聲隻好搖了搖頭歪著腦袋又偷瞄了一眼水缸中的情況,那盒子顯然是已經吸收完了水缸中的黑色骨渣,耳聽得“叮”的一聲脆響,盒子剛才還微微打開的口竟然又合上了,張仁山見水缸裏沒了動靜,連忙把身子往缸邊湊了湊,低頭仔細觀瞧發現原本水缸底部落下的黑色骨渣和之前的黑色粉末都已經不見了,好似全都被這水缸中的盒子給吸了進去,三兒拖著傷腿也慢慢走到了水缸口的旁邊低頭往下望,天上的月光正照進這水缸的裏頭,三兒這才看清楚水缸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水缸的缸壁上原本被一層黑色粉末覆蓋不見其原貌,現在因為那盒子吸走了水缸裏的黑粉,整個缸底全都露了出來,隻見那缸壁上竟然繞著圈的做了一層浮雕,百獸魚蟲全都被精巧而細琢的雕刻在水缸底部的缸壁上,月光一照栩栩如生,看得三兒不住的在心中叫好,這等雕刻的手藝簡直叫絕,當下人中幾乎無人可以做到,缸壁四周百獸魚蟲有得三兒都叫不出名字來隻能是瞧著稱奇,張仁山站在一旁看著三兒對那缸壁上的雕刻讚不絕口扭了扭鼻子不削一顧:“我說三兒,這破雕刻有什麼可看的,你要是喜歡趕明小爺我去城裏找個手藝人咱雕它幾十上百套的,讓你看個夠!”,三兒望著張仁山搖了搖頭道:“仙兒,你哪懂這裏麵的精妙之處啊!”,張仁山聽完三兒的話冷哼一聲抄起手裏的鋤頭照著水缸底部的缸壁就是一個猛砸,三兒見狀連忙喊道:“誒!仙兒你這是幹什麼啊?”,“這水缸裏的東西本就陰邪的狠,我是怕你在上了道,該砸咱就砸了吧!”張仁山動著手裏的鋤頭衝著水缸缸壁又是緊刨了兩下,三兒是隻覺得心痛,可又沒法攔下張仁山畢竟張仁山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這水缸從被他們倆挖掘出來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再透露著恐怖陰森,怪事一樁接著一樁,到現在水缸中又出現了這麼精美的浮雕,誰也說不好還能有什麼怪事要發生,三兒看著張仁山揮著手中的鋤頭砸著那水缸缸壁上的精美雕刻,隻能是歎著氣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幹看著,借著月光將這水缸中的浮雕,最後的樣貌一一記在心裏。
張仁山掄圓了手裏的鋤頭正準備去砸水缸裏的浮雕卻聽三兒在一旁喊了句停手,整個人正發著力那能說停就停張仁山被手上的勁道一帶身子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到水缸裏頭去,得虧三兒拽了他一把,張仁山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扭過頭看向三兒道:“你這幹什麼啊!我不都說了這水缸裏的東西留不得,你可別心軟啊!”,三兒搖了搖頭盯著水缸缸壁上的浮雕道:“放下心仙兒,我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叫你停手不是因為別的,你看這塊的浮雕是不是好像雕刻著一個人?”三兒抬手指著水缸缸壁上的一塊看向張仁山,張仁山順著三兒所指的方向望了望,月光照耀下水缸裏麵的情景清晰可見,張仁山眯著眼睛看了又看隻見三兒所指的那缸中浮雕處好似真的雕刻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正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底下百獸昂首抬望,張仁山看了一陣衝著三兒點了點頭:“好像是個人?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啊!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趁著這水缸中沒什麼異常,毀了它在說吧!”,三兒卻搖了搖頭開口道:“不對!這浮雕不對!”,張仁山動著手裏的鋤頭正準備再次動手卻聽三兒連說了兩句不對,又隻好將手裏鋤頭放下了立在地上歪著頭看向三兒:“有什麼不對的?”,“仙兒你看啊!這水缸中的雕刻都是百獸魚蟲,也就是走獸爭豔之勢,既然從一開始就雕刻的百獸,那為何要在其中立下一個人形雕刻呐?這不是自毀美感嘛!要說雕刻這百獸的人,肯定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大手,這般不對稱的東西是不可能出現在其中的!”三兒望著那水缸中的雕刻皺著眉頭,“三兒你這就是想多了,你想啊!這水缸陰險之極處處都露著怪異,這雕刻肯定也不會是按照我們正常的思路來,多一個人少一個獸,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我猜啊!肯定是當時那雕刻這百獸的人也是被抓來雕刻的,至於這上麵的人形雕,我估計應該也是那要求雕刻之人所為,行了三兒你就別多想了,咱們趁著還有月亮照著,那盒子還不能有多大作為,趕緊把這水缸毀了,已除後患!”張仁山望著三兒手中的鋤頭就揮了下去,三兒聽完張仁山的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要說道理還真是那麼個道理,這雕刻畢竟不是現世所為,誰也不知道當時雕刻之人是怎麼想的,要說是被逼無奈隻能是雕上一個人形也情有可原,可這水缸中的浮雕又是怎麼辦到的呐?難不成整個人都鑽進水缸裏去雕刻,可那些雕刻都是在水缸底部的,除非整個人都趴在水缸底,否則根本是沒法辦到的,三兒望著那水缸底部缸壁上的雕刻皺著眉頭思索著,一會的功夫張仁山就已經將水缸底部砸出了好幾處的破洞,裂紋順著缸壁一直延伸到了水缸口,眼看著在來幾下這水缸就要被張仁山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