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跟了上去,蘇幕遮不想讓福兒出事,她們竟然準備動了福兒,就說明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借著這個機會想要殺人滅口。
果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審問,容媽媽帶著兩個仆婦強行將福兒打暈,堵住了她的嘴巴,將人撞進了一個麻袋裏麵。容媽媽看了看那兩人,沉聲道:“記住了,一定要親眼看著她死了才準回來,要是出了一點差錯,別說銀子得不到,小心你們的小命!”
“奴婢知道了,容媽媽你就放心吧!”兩個仆婦拍著胸脯保證,這才趁著夜色,抬著人就往外走去。蘇幕遮眸光微閃,越過了牆壁,小心地跟上。
“喂,真要殺人啊?劉婆子,你膽子大,你來吧,我給你守著!”
“少羅嗦,快把石頭綁上去,一會兒推到水裏,沉到底下,除非她有九條命,否則的話,肯定活不了!”
“可是容媽媽不是說了還要補上一刀以防萬一嘛,你去捅啊,反正我不敢!”
“膽小鬼!”
另外一個仆婦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抽出懷裏的匕首,閉著眼睛胡亂地朝著麻布袋裏麵刺了幾下,兩人合力,將裝著福兒的袋子推了下去!就在她們離開之後,蘇幕遮立刻跳下水中,將福兒救了上來。
入冬的河水冰冷刺骨,當蘇幕遮終於把福兒從布袋裏麵抱了出來,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隻見她胸口上的血跡浸透了衣裳,那傷口雖說沒致命,卻也不算輕了。
“該死的!”
低低地詛咒了一聲,蘇幕遮從懷裏取出月澗草敷在她的傷口之上,劇痛之間,福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夜色中,她隻能感覺到一個人影,頓時劇烈地掙紮起來。
“別動!”慌亂之間,她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卻讓福兒宛如驚夢一般,沙啞地叫了起來。
“二……二小姐?!”
難道,她已經死了嗎?否則的話,又怎麼會聽到二小姐的聲音呢? 蘇幕遮將福兒帶到了原本在貧民區租下來的那個小院,一年的租期還沒到,這個地方地形偏僻,來往的人少,將福兒帶到這裏再好不過。
房間裏麵的燭火亮了起來,福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頓時驚訝地尖叫起來。蘇幕遮趕緊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道:“別叫,是我!”
“二小姐,真的是你嗎二小姐?”福兒驚喜地撐起了身子,有些迷惑也有些期待,蘇幕遮點了點頭,這丫頭為了自己可以算是付出了生命,值得她去信任。
“太好了二小姐,原來你沒死啊!真是佛祖保佑,那二夫人呢?二夫人她怎麼樣了?是不是一樣還活著?大少爺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福兒激動地開口,眼淚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想起墨兒那悲傷卻又逼著自己堅強的模樣,蘇幕遮也有些心痛,她啞著嗓子道:“事情太多,這裏不跟你一一解釋,有人暗中救了我,這才逃過了一劫。相信你也知道,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蹊蹺,我娘和我都是被冤枉的。我故意喬裝打扮進蘇府,就是為了找到證據證明我們的清白。誰知道卻發現她們居然要害你。福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現在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不過,請你相信我,幫助我。隻要有證據,我就一定能重新回到蘇府。我知道,你在鄉下本來還有個訂了親的表哥。作為報答,我會解除你的奴藉,給你一筆銀子回鄉。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交易,早之前我就決定把你表哥也招進府上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卻也連累了你,實在是對不住!”
蘇幕遮神色誠懇地開口,福兒的確是受了她的連累,否則的話,也不會差點死掉。
“二小姐,這也是你意想不到的,奴婢怎麼能怪你呢?奴婢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肯定和柳姨娘有關,奴婢曾經看到祿兒私下和容媽媽接觸,那天晚上本來是我值夜,祿兒卻說自己明天有事情,替了我的班。那晚上用了晚膳之後,奴婢就睡得特別沉,恐怕其他幾個姐妹也是差不多。老爺回來之後大發雷霆,把瓏兒俐兒都打死了,聽雨閣散了,祿兒便去了柳姨娘那裏。我想,祿兒她肯定已經被柳姨娘收買了,以柳姨娘的性子,連我這個一知半解的人都要除掉,肯定不會放過知情的祿兒。”
“二小姐,祿兒她是家生子,不過她父母早就死了,哥嫂又勢利得很。若說她有什麼把柄,就是她有個相好的,是王管家的侄兒,負責廚房的采買。祿兒對他簡直是言聽計從,好得不得了,二小姐你可以從這裏下手。對了,奴婢曾經在院子裏麵找到了一根銀針,覺得它可能有用,就撿了起來。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奴婢交給大少爺了。大少爺把那裝了銀針的錦囊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就怕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