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後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反而引起了兒子的懷疑,不過此時此刻,卻是顧不得了。雖說當初她的確是答應了景帝,此生不得對任何人說出慕容錦的身世。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居然寧願支持十四也要和我作對!恐怕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還有報複的念頭吧!”
慕容熙聽了薛皇後的解釋,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冷笑,一直以來,他反而成了那個最大的傻瓜,難怪不管他怎麼示好,慕容錦都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著自己為了拉攏他而做出這樣的舉動,慕容錦心裏一定很高興吧!
難怪,難怪尹若水會說,要他在父皇病重的這段時間解決掉十四皇子。眼中露出冷光,他沉聲開口道:“母後,此事重大,兒臣必須回去找薛家的人商議一番。此事我心中自有計較,兒臣還走了,你在宮中好好保重,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母後知道,熙兒你去吧。”
大皇子匆匆地離開了皇宮,他找的第一個人,不是薛家的任何人,反而是十三皇子府的尹若水。
“你曾經說過,父皇病重之時,讓我盡快解決掉十四,到底是為什麼?”
一見到尹若水,慕容熙便直接開門見山,剛剛從流產陰雲中走出來的尹若水頓時挑了挑眉,她也聽到了從宮中傳來的消息,也進宮去看過景帝,自然知道慕容熙在擔心什麼。實際上,前世的時候,慕容熙便是在這個當口設計害死了十四皇子,結果卻被景帝發現,惹來了景帝的震怒。
而當時的情況,並不是現在這樣,隻有慕容熙和慕容軒在爭奪位置。因此,最後勝利的人是九皇子慕容錦,而揭穿大皇子謀殺了十四皇子的也是他。如今,大皇子要對十四皇子下手是不可避免的,而她要做的,卻是讓大皇子取得最後的勝利,而與此同時,還要把九皇子也從盛京調走。
而實際上,真正最斬草除根的辦法,卻要看大皇子能不能狠下那個心了。
“殿下心裏不是早就清楚了嗎?陛下決定讓一位皇子代替他處理朝政,如果殿下沒有解決掉十四皇子,將來榮登大寶的那個人,就不會是殿下您。妾身隻知道,除了十四皇子,殿下還要當心淮安王,如果殿下不想等待,那麼,就讓陛下的病,一直好不了吧。否則的話,這其中會出現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本宮知道要解決掉他們兩人,依你這麼說,父皇真的屬意十四了?”
尹若水點了點頭,實際上,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的辦法,隻是,卻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告訴大皇子。她知道,如果成功了,她最多不過隻是一個王妃,而她想要的,卻不僅僅隻是一個王妃的權利。
“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本宮能做到的,絕對會答應你。”慕容熙不是傻子,他早就知道這個弟妹精明的很,如果不是因為十三性子大大咧咧,對他又忠心耿耿,他才沒有那麼好耐心。
“妾身沒什麼大的要求,隻要殿下給妾身一塊象征著您未來身份的金牌,並且許諾妾身三個要求便可。請殿下放心,妾身有自知之明,不會勉強殿下做出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尹若水笑了笑,緩緩地開口,慕容熙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景帝最終還是做了決定,他不想在自己病中引發朝廷動亂,讓大皇子和十四皇子一同處理朝廷大事,淮安王從旁協助監督,若是遇到實在無法決斷之事,便交給景帝親自處理。這個結果,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然而無疑,是最公平最穩定的打算。
然而在有心人的眼中卻清楚地知道,景帝很明顯是打算在大皇子和十四皇子中間擇儲了,這次打理朝政,便是一個考驗。
在淮安王大婚之後,今年盛京之中唯一的一場盛事,便是十二公主與西涼國二王子的和親了。距離大婚也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由於此事重大,同時也為了表現出對十二公主的愧疚和厚待,景帝一向是親自過問。而如今景帝重病,事情自然是落在了幾位皇子頭上。
六部之中,禮部,吏部,刑部的奏折歸十四皇子處理,而工部,戶部,軍部卻是大皇子在負責,當然,這也是兩人私下劃分的工作領域。而處理西涼國和十二公主聯姻之事是由禮部操辦,屬於重中之重。事關兩國邦交,若是辦好了此事,相信十四皇子的能力也能得到真正的肯定。
而景帝的病情,終於得到了控製,這也讓尹慕遮鬆了口氣,為了留下素老頭,她已經割地賠款了不少,都要被那死老頭壓榨幹了。畢竟她的血可不是水,隨便放多少都沒有關係。景帝看起來健壯,實際上卻有很多陳年舊疾,這一次風寒,統統引發出來了。也幸虧素老頭在,小心調養幾年應該就會回來了。若是換成那些太醫,隻會是小病拖成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