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要離你遠一點。”我小聲嘀咕著,義父養了我十幾年,而且在我小的時候還救過我一次,他怎麼會害我。
我一步一步地跟著她,不過每到一個拐彎角她就四處張望一下,害得我感覺像做賊一樣,既納悶又刺激。
“到了。”安然說著就停了下來。
“這不是地下停車場麼?”我疑惑地望著她:“我們來這裏剛什麼?”
我的餐館附近有個廣場,下麵就有個地下停車場,我這幾年存了些錢,買了輛老金杯,順便也在裏邊買了一個車位。
“當然是開車唄。”安然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輕車熟路地來到我的車位上。
我靠,這他娘的莫不是跟蹤我,不然怎麼知道我的車停在這裏。
我疑惑地望著安然,她也好像洞穿我的心思一樣,鄙夷地看著我:“別以為姐是跟蹤你,就你這破樣還得瑟個屁啊,想知道你的車位,向停車場的保安打聽一下不就行了。”不過說到後邊,她的臉頰又出現一陣緋紅。
我當時還罵著這裏的保安真他媽不專業,這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嗎?不過到後來我才知道,安然在打聽我車位的時候,用的是我老婆的名義……
我也不廢話,三下五除二地拿出鑰匙,剛插入車門,車後邊就突然冒出個老人。
我一愣:“義父?”
我不知道義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我清楚地看到,義父一出來,安然就有點不淡定了。
首先她那本來輕鬆的神色一下就變得緊繃,然後拉著我使勁往外走。
“哎哎哎,幹嘛呢。”我猜想兩個人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這兩個可都是救過我的命。義父就更不用說了,養育了我十幾年。
“別廢話,跟我走。”安然低聲說了句。
可是沒走兩步,身後的義父也一手拉著我,大喝一聲:“小正,慢著,別著了妖道。”
然後他隨手掏出一張白符,啪地一下貼在我的額頭上。
我隱約看著白符上麵刻著一個血紅“魂”字,接著整個人就混混沌沌地意識不清。
我不明所以,耳邊又響起義父的聲音:“小正快跟著我,你麵前的女孩是個鬼魅,別讓他勾了你魂魄。”
而我眼中卻模模糊糊地看到,安然一臉著急,然後拿出蠟燭,在我麵前一晃一晃。
接著我又聽到安然的聲音:“蠢蛋,快點跟我走啊。”
我頓時就一陣頭大,兩邊都曾救過我,可是現在那個說這個是鬼,這個叫我別跟著那個,我頭都大了。
接著我就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安然想來撕下我的白符,不過被義父給擋住了。
我心裏幹著急,暗想這兩個人都不會害我啊,怎麼就打成一片了,可是想說話阻止的時候,嘴巴張張卻吐不出任何聲音!
而四肢也發麻,動彈不得。
草!說話說不了,動也動不得,老子不玩了,我拚了命掙紮,可是到最後眼皮越來越重,然後腦袋也像灌入鉛水一樣沉,接著就一頭栽到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