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求求你……求求你把牌位給我,我隻是想救我兒……想救我兒啊……”
趴在地上,盲婆這次是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哪,隻是一邊說一邊往我的方向爬,並且用手摸著。
看到這樣的一幕,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甚至連手裏的鬼王牌位都有些拿不穩了。
盲婆的所作所為錯了嗎?
確實錯了,她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想要害死整整一個村子的人,這種做法不但錯了,並且是最大滔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在冥冥之中被安海大叔發現,才會有了今天的種種。
可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確實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啊!
就仿佛盲婆之前所說,她那傻兒子很可能在買農藥的事情中被冤枉了,是有人故意拿她的傻兒子當了替罪羊,最終讓她兒子落了一個被打死的下場,如果事情的真相的確如此,那她們母子確實有冤。
所以我雖然不認同她所用的方法,但身為一個母親,為了救自己兒子的心情我卻能理解,尤其是看著盲婆現在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盲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從容跟神秘,現在的她完全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老太太,正在為了救兒子做著最後的努力。
看著苦苦向我哀求的盲婆,我知道手中的牌位是絕對不能交給她的,但又心有不忍,所以值得看向了安海大叔。
這個時候安海大叔也同樣在看著盲婆。
“她這就是自作自受……”
雖然是看著盲婆,但安海大叔這句話明顯是在對我說的。
修行之人和常人不同,懂著常人不懂的事情,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能力,而盲婆身為修行之人,非但沒有利用自己的道行行善積德,反而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而現在看來她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兒子要被永遠困在惡狗嶺了!
看著盲婆一聲歎息後,安海大叔就繼續說到:
“盲婆,我念你修行不易,不取你性命,但你這巫祝的身份,就別要了。”
說完這句話,安海大叔手腕一轉,其手指間就多了一根三寸長釘,緊跟著二話不多說就直接將這三寸長釘打在了盲婆的後背上!
這一下看的我渾身一抖,哪怕三寸長釘是打在了盲婆身上,可我就算是看著都感到一陣生疼。
然而真正被長釘打中的盲婆卻是一點反應沒有,就仿佛長釘不是打在她身上一般,並且她也不再向我哀求了,而是開始了低聲哭泣,口中還在念叨著自己的兒子。
顯然,安海大叔並沒有要盲婆的性命,卻也廢了她一身的本事,但這些卻都已經不重要,因為看起來現在的盲婆已經瘋了……
麵對已然是瘋了的盲婆,無論是我,還是安海大叔,又或者是一旁的安然,都暗自歎息一聲,季家村的這件事雖然至此已經算是被解決了,但我們三人卻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件事並不像我們起初想象的那麼簡單。
別看現在鬼王的牌位已經到手,盲婆也被廢了道行,可這件事當中卻依舊有許多沒有解開的謎團,比如說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真的是盲婆那傻兒子弄丟了買農藥的錢嗎,還是說其中另有蹊蹺?
再就是當年盲婆的兒子被打死之後,季雪的父母就死了,這又是為什麼?這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是否和盲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