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癲狂的笑聲之後,張峰就衝著自己吊死在教室中的六個同學咆哮了一聲。
他的這聲咆哮,和之前的那些學生的咆哮完全不同,之前教室裏吊死的六個學生雖然在張峰靠近後就開始了瘋狂的咆哮,但他們的咆哮中全部都是不甘心和憎恨,而張峰則不同,此時此刻張峰在反過來從這自己這六位同學咆哮的時候,言語之中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不正常的癲狂!
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癲狂,已經到了不需要去仔細觀察就足以看出來的程度,說直白點就是全部寫在了臉上,以至於他原本帥氣的麵容在這種癲狂之下都變了樣子,使得他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張峰的這種表現,顯然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比如說……他這個人已經瘋了,說的準確一點,應該是他這個人已經瘋狂了!
因此當張峰自顧自的衝著他那六個同學咆哮時,我就跟安然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從彼此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相同的東西,那就是憂心忡忡。
張峰的真麵目讓我們兩個都沒有想到,而麵對這樣一個已經陷入到癲狂,甚至連精神都有可能不太正常的人,尤其是敵人,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現象。
此時此刻我和安然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兩個從進入這所學校開始,一路走來遇到了太多太多事情,狀態和精力早在之前的一次又一次遭遇當中消耗殆盡,現在我們兩個基本上和普通人無異,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跟張峰動起手來的話……
想到這裏,我的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如果張峰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一切或許還好說,因為我和安然現在雖說已經是精疲力盡,並且完全不在狀態,但使用一些簡單點的陰陽道術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所以張峰如果隻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普通人,我倆也未必會怕他。
可是別忘了,剛才我在剛剛見到張峰的時候,就忍不住心中怒火上前給了他一拳,結果這一拳非但沒有教訓得了張峰,反倒還讓我自己吃虧了,這就說明張峰不僅僅是將自己的真麵目隱藏的極深,他的實力應該也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這下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我就又看了一眼安然,因為我想知道她有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以我跟安然的默契程度來說,即便我們之間不開口說話,哪怕隻是一個眼神的交流,也足以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所以當我看向安然的時候,就發現她沒有開口,卻是衝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等!
安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我千萬別輕舉妄動,現在張峰的深淺還沒有徹底暴露出來,我們對於他究竟隱藏了何種手段還完全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操之過急,更不應該輕舉妄動,否則在我們本來就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冒然出手的話,一旦出現了意外,那可就真的沒辦法挽回了。
因此安然的意思就是等,看張峰接下來還要幹些什麼,還會幹些什麼,倒是在尋找機會脫身。
看了安然一眼,看到她衝著我微微搖了搖頭之後,她的意思我就全部都明白了,然後我什麼都沒說就轉而又看向了張峰。
安然的想法很正確,在這種時候我們的確不應該輕舉妄動,所以我什麼都沒說的就看向了張峰,想要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打算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