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入人體的聲音響起,本該是一聲的,現在卻是出現了兩聲。
雷妮低頭看了眼自己中刀的小腹,然後抬起頭,看向躲在白雲霽的身後,那個把武士刀刺入自己同伴身體然後再刺入自己小腹的天草旗木。
“旗木君……這個女人留不得……不要讓我的犧牲白費!”沒有把自己小腹處的武士刀逼出自己體內,白雲霽抓住了武士刀的刀身向前一拉,武士刀更深入自己的身體幾分,同樣的,也更深入了雷妮的身體幾分,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把那武士刀一攪。
“霽君安息,我天草旗木一定不會讓你白死的,我忍族借著這次大賽的表現也一定可以得到卡格蘭王上的信任,我忍族也終將有一片可以休養生息,沒有火山爆發,沒有地震,沒有海難的太平土地!我天草旗木向伊邪那岐神、伊邪那美神以及素盞鳴尊先祖發誓,一定會辦到的!”躲在白雲霽身後的天草旗木目中含淚道,被自己刺入身體的是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是十二凶刀家族中白雲家最傑出的後人,是個一生都在追求武士道精神,追求堂堂正正對敵,堂堂正正勝利,堂堂正正戰死的正直少年,可是現在,為了取信於柯摩王室,他們必須用那種他們不屑的,他們鄙視的方式去比賽,那兩個完全是被當做工具培養的忍者就算了,可是對於有著武士之魂的白雲霽和他天草旗木來說卻是足以切腹的恥辱!
為什麼月姬沒有上場?為什麼不是實力還在白雲霽之上的月姬上場而是白雲霽上場比賽?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無論結果如何都將會被刻於他們人生的恥辱柱上的比賽,會是他們一生的夢魘,所以他們不想讓自己那個外表冰冷內心卻是最為剛烈的如同妹妹一般的人去受這般侮辱。
拔出長槍迅速後退,雷妮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腳。
如果隻是被一刀捅入小腹的話,雷妮尚且不會如此,可是天草旗木將武士刀刺入她小腹的同時,也通過武士刀向她體內送入了一道內氣,那道內氣才是讓她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那道內氣使她在那段時間內息大亂,雷妮早就再刺出一槍,把那兩個不知道名字的武士給插個對穿,讓他們知道這種被像串燒一樣串起來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小妮!”看到雷妮也重傷的尹蓉驚叫一聲,想要去救助雷妮,卻又要時刻提防天草旗木,一時間進退兩難。
“我說,我們平手好嗎?”把武士刀自白雲霽的體內抽出,天草旗木冷冷地道。
“平手?”尹蓉一驚,卻是沒有說話,反而更加提防天草旗木。
十年和平祭的比賽自然是允許平手的,可是平手不是由一個人說了算的,那是要雙方同時向裁判提出申請,而裁判根據情況判定,對手是否有平手的必要,如果有,裁判才會同意平手,這樣平手這個結果才算作數。
而在比賽中,在打得難解難分的比賽中提出認輸或是平手,單方麵有人說反而可能是陷阱,是欺詐戰術,所以尹蓉不得不警惕,對手的各種陰損戰術用得難道還少嗎?
“你們四個人,重傷了三個,剩下一個你……嗬嗬嗬,你可以試著運一下氣,看看是什麼反應。”天草旗木冷笑著道,讓白雲霽平躺在了地上。
尹蓉疑惑了一下,試著運轉自己的內氣,發現完全沒有問題,內氣流動通暢,甚至因為之前的運動而變得比往常更流暢。可是她也聽到櫻舞之前的話,雖然不知道那暗算到底是什麼,可是也知道這時自己內氣運轉無礙肯定在對方的意料之外,可是也不明說,而是做出一副很凝重的模樣。
尹蓉這般不言不語一臉凝重的模樣在天草旗木看來反而是強作鎮定,心中更是料定對方中了自己忍族素盞鳴尊部的密毒,內息已經開始凝滯,而那密毒雖然為了調製成煙霧狀在加之讓它無色無味而大大降低了藥性,可是也絕對不是大賽組織方意思意思派發的解毒劑可以解除了,所以尹蓉即便下台了,到了台下依舊不能遏製毒性的蔓延,而到了下午同冷霜隊硬碰硬的時候,就算尹蓉身體完好,她的內氣也會完全凝固。一個失去內氣的煉氣武者能做什麼?現在的尹蓉已經相當於半廢了,而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當然,這不是他不衝上去給尹蓉補上幾刀的真正理由,現在的他沒有時間同尹蓉糾纏了,他必須趕緊結束比賽然後為自己的同伴做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