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疤臉大漢就這麼大大咧咧囂張霸道地走向黑衣武士五人,臉上囂張的神色越來越濃,他看似無意地路過了那自他進門後便攝於他的氣場而呆愣著的瘦弱青年麵前,腳下步子不停,嘴裏很是不耐地道:“臭小鬼,傻愣在這裏幹嘛!看著便讓爺爺生氣,擋著爺爺的道,爺爺先送你上西天!”說完便伸出他那蒲葵扇一樣大的手掌,一掌拍在了那瘦弱青年的身上,掌中隱含風雷之聲,顯然蘊含了極大的力量。
西天是什麼地方沒人知道,就像沒人知道閻王是誰一樣,但是,“上西天”和“見閻王”是什麼意思,這世上怕還真沒幾個人不知道,那便是“去死”的意思,那瘦弱青年身子骨這般單薄,且明顯不像是什麼修煉體魄的煉體武者,光頭疤臉大漢那樣威勢的一掌若真要是拍在瘦弱青年身上,那瘦弱青年想不上西天見閻王都難了。
果然,瘦弱青年還來不及發出驚呼,整個人便如悶哼一身,如敗革般飛了出去,而這飛去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那五人中氣場最強,看上去最紮手的黑衣武士的方向。
黑衣武士一驚,知道這是光頭疤臉大漢對他發出的試探,瘦弱青年的死活他不關心,想要出手,卻不放心身側的四人,但要是不出手,任憑那瘦弱青年落在自己身上,同樣會照成身形上的破綻,到時候,不僅是那四人,連那力量看上去很是駭人的光頭疤臉大漢也不會放過這個剪除一大勁敵的機會。
黑衣武士一咬牙,勁力一發,周身凝出了一道氣牆,雖然看上去氣息微弱,好似風中飄絮,可是以他這個層次的實力能夠凝出氣牆已是十分不簡單,這氣牆固然不可能替他擋下那被打飛的瘦弱青年,但是在他出手攔截下瘦弱青年時,用於防範一下身側的四人還是可以的,至少那四人想要毫無阻滯地對他出手是不行的,隻要有了一點點緩衝時間,黑衣武士自信可以應對一切情況。
一手拍出,打向近在咫尺的瘦弱青年將他拍飛回光頭疤臉大漢,卻出奇地打在了空處,黑衣武士一怔,心中立覺不對的他不敢耽誤片刻,急忙後退,此時的他再也不管身後同樣虎視眈眈的四人了。
果然,腰間一痛,鋒利的匕首劃破了黑色的武士服,鮮血淙淙流出,很快將黑色的武士服浸了個透濕,同時,兩道尚帶著溫熱的血液也潑到了黑衣武士身上,之前用盡全力後退的他再沒有餘力維持氣牆,那兩道鮮血毫無阻礙地灑在了他的身上,黑衣武士在後退的同時眼睛稍稍一瞟,很快便明了了那是誰的血,正是他身右側一男一女兩名武者的,鮮血噴射出的地方是他們的咽喉要害處,之前眼睛還是神光流轉的他們現在眼中隻有抹不掉的死氣,那淺薄的生氣如六月豔陽下的雪人,轉瞬消逝,而在他們屍體的身旁,那個被當做“暗器”投過來的瘦弱青年嘴巴叼著一把染血的匕首,嘴角掛著的陰狠笑容在那匕首刃麵反射的光芒的映襯下顯得尤為邪惡。
不但是黑衣武士右側的那兩人,剩下的兩人在驚變突起難以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掐上了他們的脖子,“哢哢”兩下,地麵上很快多出了兩具新鮮的屍體。
五人突然銳減到一人,唯有在一掌打空後便不顧一切逃開的黑衣武士撿回了一命,可是不斷湧出的鮮血和隱隱有麻木感的傷口卻也在告訴他,他完全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資格。
不甘心啊!四次挑戰強者之路都失敗了,在第五次的時候居然還得丟掉性命,這讓還很年輕,實力還有很大提升空間的黑衣武士萬分不甘心。
武者不能死在堂堂正正的生死角逐中反而落入了陰謀編織的陷阱中待死,這樣黑衣武士如何可以甘心。
“真蠢!我隻能說,你們真蠢,敢進這個門的,那個會沒有幾分本事,你們居然對我沒幾分防備,在看到我被打飛的時候居然沒感到任何奇怪,你們真是蠢得可以,不,是可愛!”瘦弱青年邪氣地笑道,知道自己匕首上塗著什麼毒藥的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黑衣武士,因為死人是用不著擔心的。
“咚咚!”“咚咚!”“咚咚!”
正當瘦弱青年得意時,他身後那扇黝黑的石門突然又響起了間斷性的響聲,瘦弱男子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因為已經參加過六次冒險獵人考試,挑戰過六次強者之路的他比誰都清楚,那扇黑色的石門是如何的堅固,絕不是戰力在二十級以下的人可以破壞的,而戰力上二十級的人又怎麼可能來參加這種考試,隻要他們顯露出他們的實力,冒險公會自然會搶著給他頒上“大冒險者”的徽章。
料定不會有什麼變故的他慢慢轉過頭,重新把目光看向他最後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