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燈光不比陽光,但都是光,它還是下意識的躲避。

“小沐哥,羅盤給你,我能幫什麼忙嗎,你一會兒要幹什麼?”雲飛遞過來一個羅盤,我接了過來。

“我一會兒要燒了這張紙,混合水塗在羅盤上,你幫我找一個打火機就行。”

雲飛點點頭就去找了,可是找半天也沒找著,於是我想到一個辦法。

“行了,你別找了,我用火符試試。”雲飛剛開始還點頭同意,可等反應過來我說的什麼,嘴巴張得都能塞下雞蛋了。

“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說著我就拿了一張火符,念咒,火符一燃,我就把紙往上一放,結果紙哄的一下就燒沒了,碎了一地。

“都沒貼鬼物身上你也能把火符燒起來,你怎麼不去演魔術啊……”雲飛依然很驚訝。

因為一般符要是不用在鬼物身上是沒什麼用的,除了那些特殊的布陣用的符,一念咒催動就行,還有什麼定身符和平安符之類的。

看著地上的那些碎紙片,也沒法去撿啊,然後我就拿了個碗,在碗裏燒,燒好倒了點水塗在羅盤上。

咒語也都念了,就等著羅盤指出位置了,這個時候,我們兩人一鬼都圍著羅盤。

盯了一會兒了,可是羅盤什麼反應也沒有,不免有些讓人失望。

“小沐哥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啊,還是你就是純屬失敗了啊?”

怎麼會做錯了,哪步都是按步驟來的啊,咒也沒念錯啊。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連忙問,“那什麼,你不是孤兒院的嗎,你的生日誰該告訴你的,會不會搞錯了?”

那隻鬼立馬搖了搖頭,“不會錯的,就是那天,我是我媽生下我就死了才進的孤兒院,而且那日期是醫院給的,不會錯。”

那就奇怪了,這個羅盤咋不動呢,難道真的是我沒成功嗎,要麼再來一遍吧。

結果我剛拿起羅盤,羅盤就開始轉了起來,我趕緊緊盯這它,看看它到底會指向什麼位置。

“動了,小沐哥成功了!”

可是沒多久,我們就有些失望,那羅盤一會兒指這邊一會兒指那邊,都不帶停的。

正在我準備把灰抹掉重來一次的時候才發現,那些方位似乎不是胡亂指的,很有規律,我就讓雲飛記了下來。

我們到了隨便去一個地方看了看,沙發,難道在沙發底下嗎?

算了先看看別的地方,終於找到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床底下,這裏要是挖了再把床挪回去,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發現吧。

想著我就開始找東西敲開地板,拿起工具就往下挖,雲飛也來幫忙,卻一直說什麼挖人家房子不太好,雖然這麼說,可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慢下來。

那隻鬼就飄在一邊看著,挖了有一米多點的時候,終於挖到一個一隻手,是個白色的手骨。

雲飛有些害怕的樣子,而我也有點毛毛的,總有一種在刨人家墳的感覺。

但是等把那隻手骨刨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節斷骨,而且看樣子是被刀剁下來的,從手腕往上一點的位置,而再往下挖,就什麼也沒了。

看樣子這裏就這一隻手骨,沒有別的了,聯想到那些被記下的方位,我恍然大悟。

那些位置應該都有一部分骨頭,那隻鬼死後,還被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