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嘉年是何許人也。自從和顧亦在一起之後,這顆萬年老樹也慢慢悟出了點味道出來,在某些事情上,似乎不再需要景行了,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適合他自己的特色道路出來。

興衝衝來的景行,铩羽而歸,扔下勞心勞力製定出來的約會計劃,捂著小心髒從沈嘉年辦公室出來,正好遇到周遠。

周遠扶了扶眼鏡,問他,“景少怎麼了?看著不開心的樣子?”

景行咬牙切齒的喝周遠抱怨,巴拉巴拉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最後自我總結,“你知道他這叫什麼麼?啊?”

周遠搖頭,很是求知若渴,“什麼?”

“我告訴你,他這叫過河拆遷,卸磨殺驢!用完就扔,不是我當初為他出謀劃策的時候了!”景行好生傷心,這種被拋棄的感覺,真的是,好痛心~~

周遠淡淡一笑,“嗯,是挺像的。”說完,轉身進了他老板的辦公室。

獨留景行停在原地,被他這神秘的微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晌,傳出一聲暴喝,“周遠,特麼你大爺的,你才是驢呢!!”

雖然景行的計劃沈嘉年並沒有采納,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沒有給他產生影響,至少,七夕情人節這五個字有意識的停留在了他的大腦裏,他卻是要做些什麼。

至於該怎麼做,還是要好好地合計一下不是。

七夕那天早上,顧亦起來的時候還下著雨,細密的雨絲,接天連地的交織成一層雨幕,雨絲紛飛,她拖托著腮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心想真是不好,這麼好的天竟然下雨了。

豈知沒過多長時間,雨絲漸漸停了,烏雲散去,大朵大朵的白雲棉絮一般堆積在水洗過的天空中,陽光清透,天空湛藍,白雲如絮,整個世界明亮一片,連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找出那條從來沒有穿過的黑色及膝短裙,在阿三的幫助下,美美的給自己化了妝,搞定之後,站在宿舍的鏡子前給阿三看,“三姐,怎麼樣?”

阿三竟一時花了眼。

黑色無袖及膝連衣裙,妥帖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軀,腰間的腰帶更是顯得腰肢不盈一握。柔軟鴉羽般的黑發散落下來,柔順的披在她的肩上,黑白映襯之下,膚色如雪一般,透人眼底。

她原本就是眉目如畫的女孩子,此時在清淡的妝容下,眉眼更加清澈,唇如櫻,膚如玉,又因為要喝心愛的人約會,臉頰升騰起淺淺的紅色,像春日枝頭綻放的第一枝******,眼波流轉之間,青澀與嫵媚交織,生生讓人移不開眼睛。

阿三扶額哀歎,“小四,要不咱把這身裙子換了吧?”

顧亦驚愕,“不好看嗎?”她剛剛照鏡子,覺得還不錯的呀。

“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阿三說道,“我怕太好看了,你們家沈嘉年一個把持不住,把你吃了怎麼辦?”

“= =”顧亦,“你怎麼不說萬一是我把持不住把他給吃了呢!”

“(ˉ▽?~)切~~,就你?!”阿三毫不猶豫的拆穿她,“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真叫你幹些什麼,哼~~”

這一聲哼,包含了不屑,諷刺,鄙視等多種意味,深刻昭顯了阿三的不相信,顧亦下樓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要不要對沈嘉年做些什麼,證明她其實是很有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