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請問你在幹什麼,有沒有仔細聽老師講話,我說的這些對你們以後在臨床上是很有用的。”

“同學!”

“哎哎!老師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啊?”我旁邊的一個短發的女生拽了拽我的袖子低聲說到。

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護士服的女老師正直勾勾的盯著我。

“啊?老、老師,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這才第一節課你就走神兒,以後還怎麼上課,我說的對於你們以後去臨床很有用,你給我好好聽著!”那個老師氣呼呼的說到。

嘁,我以後可不當護士,臨什麼床,跟我有毛關係。

“你叫什麼名字,還敢給我走神兒,我要告訴你們班主任讓她好好說說你!”

我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學,原來她們都在看著我,尤其是黃釋、張天和武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沐程。”我說到。

那個老師一聽,好像瞬間氣憤的程度又上升了一倍,“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不是問我叫什麼嗎,我茫然的說到:“我說沐程啊。”

“嘿,還不成,我還就告訴你們班主任了!你們班主任可是老師裏最嚴格的,她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你!”

這老師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她要告訴班主任就告訴唄。

“說,你叫什麼!”那老師聲音又大了一些。

“不是說了嗎,沐程。”這老師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問你叫什麼好告訴班主任,你怎麼就是不說!跟我叫板是吧!我還就不信你叫的過我,醫院裏什麼樣的人我沒過……”

聽著老師劈裏啪啦的說了起來,我眨了眨眼一臉茫然,這老師……不會從精神病院出來的,腦子也有點那啥了吧……

“噗!”

“哈哈哈!”周圍的同學有的已經開始笑了,有的也跟我一樣一臉茫然。

“咳咳!”沈凱咳嗽一聲,推了推眼睛。

隨後說到:“老師,他就叫沐程,沐浴的沐,前程的程,他不是說您要告訴班主任說不成,而是回答您問他叫什麼名字的那個問題,說自己叫沐程。”

這話一出,屋子裏靜了一會兒,然後瞬間笑翻了天,那個老師也尷尬的幹咳了幾聲。

“咳咳,好,沐程是吧,我記住了,好了,同學們,繼續繼續,我們來看這個,這個是重症監護室才會用的……”

這老師,原來是把我名字聽成不成了啊,不過其實也確實挺像的,唉,這下,估計全班都記住我了吧。

這裏的課程都是一次課上兩節,比如果今天上午有兩個課,一個是基礎護理,一個是解剖學基礎,一個上午是四節課,那麼,就是上兩節基礎護理和兩節解剖學基礎。

基礎護理上完了,是課間操,不過因為我們新生沒學過這套操,就沒有上,體育課上老師會教。

上解剖學基礎的時候,老師帶我們進了一個實驗室,有幾張特別大的圓桌,幾個人圍著坐的,而教室的四周放著各種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裏麵。

我邊上的是一個長得跟核桃仁似的大腦,我盯著看了一會兒,總覺得背後涼嗖嗖的。

如果標本的主人沒去投胎那估計就在背後看著呢吧,你在標本麵前看標本,而標本的主人站在背後看著你,好了,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