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他身手還行,沒事手癢了可以找他練練手。”商容笑著說罷,堂而皇之的占著她的床,睡起大覺。
屋內安靜,楚蕎閉著眼睛卻神思清醒,軒轅殿內,燕皇的一番話,總讓她每每一想,便覺心煩意亂。
“怎麼了,衾冷被寒睡不著?”商容笑著調侃,聲音轉為魅惑,“要不要我過去給你暖暖。”
“不用,謝謝。”楚蕎冷聲拒絕。
商容不再戲耍於她,認真出聲問道,“上次跟你說的事,想好了沒有?”
“什麼事?”楚蕎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問道。
“讓你離開宸親王府的事。”商容聲音沉了幾分。
楚蕎抿唇沉默,想要走哪是那麼簡單的事。
“怕他尋麻煩,我可以幫你。”商容大方地說道,楚蕎正欲感激答謝,卻又聽他說道,“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價錢我會算便宜點的。”
楚蕎無奈一笑,就知道這人不會白幫忙。
春獵十天,這十天一過,諸葛無塵就必須啟程回蒼月了,若是要走,她必須要早做決斷安排。
隻是,真的要走嗎?
從此,讓那個人再度孤獨的地活著……
明月皎皎,夜風清寒,林中有鳥啼蟲鳴之聲此起彼伏。
赫連璟指揮著侍衛搭起了帳蓬,生好了火,親自動手坐在火堆旁烤起了今日所獵的鹿,聞著香氣不由饞蟲大動,扭頭了望了望不遠處靠著樹安靜坐著的燕祈然。
“喂,你一天不說話,到底是鬧哪樣?”
燕祈然還是不說話。
赫連璟將烤肉的工作交給侍衛,取了兩埕酒走過去,伸手一遞,“陪你喝點兒。”
燕祈然淡淡掃了一眼,道,“我不喝酒。”
“我知道,你這人凡事都要活那麼冷靜清醒累不累啊,偶爾來個一醉解千愁又能怎麼樣?”赫連璟說罷,仰頭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燕祈然懶得理他,仰頭望著穿過枝葉,灑落林間的月光。
“你說說你,聰明一世,樣樣贏本太子又怎麼樣,結果栽在一女人手上,本太子都替你丟人。”赫連璟毫不客氣地嘲笑著他。
燕祈然眸光微寒,暗含警告,“你很得意?”
“當然。”赫連璟仰天長笑,“因為你終於有件事,不如本太子。”
“貌似某人不久前,還氣急敗壞的爬牆到王府要人呢?”燕祈然語氣涼涼地道。
赫連璟痛快地大飲了一口酒,直言道,“本太子隻是覺得那丫頭比較有趣而已,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再她的主意。”
燕祈然聞言,眉梢一掠過的笑意,沉默不語。
“隻不過,你娶了楚蕎,你要找的那個人……怎麼辦?”赫連璟直言問道,相識一場,總不忍看著楚蕎那丫頭心傷難過。
“不關你的事就別問。”燕祈然起身,冷冷說道。
赫連璟扭頭望了望進了大帳的人,起身提著酒,跟了進去,“你就這麼把那丫頭一個人放在行宮裏?諸葛無塵可是也還留在行宮養病,你這一走,你就不怕那綠帽子給戴實了嗎?”
燕祈然眉頭一皺,目光陰鷙懾人,“再多嘴,我不介意讓你當啞巴。”
赫連璟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提著酒壇朝那一坐,繼續發表高論,“你這不是讓趕著讓人給你戴綠帽子嗎?”
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恐怕他已經被燕祈然的目光殺死數百回了。
奈何此人,完全無視某人的冷冽騙人的目光,繼續講道,“你知道她為什麼看上諸葛無塵,看不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