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琉煜眉眼深了深,輕輕彎了彎唇角:“阿瑤,你可忘了,這裏是南疆!”
“嗯?”
雲傾嬈不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天看著這南疆城十分正常,怎麼到了晚上就變的如此詭異。
“南疆皇室,人人都善用蠱,就算你是用毒的高手,可你會解蠱嗎?”
雲傾嬈搖了搖頭:“不會!”
養蠱和練毒,完全就是兩種性質,不能同日而語。
但這些蠱也是有毒的,她若是能知道那些蠱的養成方式,也許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但她感覺,這所謂的續命蠱,卻和這些普通的蠱蟲不同。
普通的蠱蟲都是用毒從小喂起來的,作用也就那麼大,哪裏有這般神奇。
“現在外麵沒有一點兒光亮,現在出去,難免會遇到埋伏,朕懷疑,當初追殺你的那些人,就是南疆王派出去的!”
雖然這都是猜測,但細想起來卻還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雖然那個南疆王看起來文質彬彬,是個講理的,可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這傻丫頭,他叫你去密室你就去,難道不害怕對方來個甕中捉鱉?”
雲傾嬈咬牙:“你才是鱉!”
見到雲傾嬈生氣了,宮琉煜忍不住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朕說錯了,這叫甕中捉美人!”
雲傾嬈知道他在故意扯皮放鬆氣氛,心中冒出一點兒難以形容的酸澀來,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有些心口發堵,難受的厲害。
“行了,不說這些了,宮澄呢,還有咱們帶來的那些人都去了哪裏,他們會不會有危險,這南疆城真是詭異,他們不會有危險吧!”
宮琉煜垂下眸子,那雙彷如深潭一樣的眸子裏,流光一閃即逝。
“阿瑤,我出去看看,你留在房間裏等著!”
雲傾嬈原本想跟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應聲:“你出去小心一些!”
“嗯!”
雲傾嬈看著宮琉煜披上長袍,身影在黑暗之中消失,隻能關好門窗坐在屋子裏等著他。
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產生一種困倦的情緒。
她一隻手撐著下巴,不由得閉上雙眼,側靠在旁邊小憩。
就在此時,黑暗之中窗戶上映出了一個身影,雲傾嬈感覺到了那一點兒細微的動靜,猛然睜開雙眼。
房門被人敲響,那敲動的聲響在黑暗之中十分明顯清晰。
“誰!”
雲傾嬈厲喝一聲,眸子眯了起來,不由得將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一把匕首拿在掌心裏。
滋呀呀,窗戶傳開一陣開啟的聲響,她明明都已經鎖好了,也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手段將其打開的。
“娘娘是我,公孫涼!”
雲傾嬈聽到公孫涼的聲音,微微鬆了口氣:“你怎麼摸索到這裏來了?”
公孫涼將窗戶推開,直接跳了進來,臉上還蒙著那張黑色的麵巾。
她一把將臉上的麵巾扯下來,低聲說道:“快跟我走,這裏不宜久留,南疆王正在召集人馬,打算將皇上皇後困在這裏,如果皇上和皇後在自己的國土出事,那此事就和霖淵沒有絲毫關係了!”
公孫涼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霖淵國這次,就是在有意給天崇下絆子。
南疆王如果此時已經投奔了霖淵國,那麼對她和宮琉煜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皇上呢,他去哪兒了,怎麼不在這?”
公孫涼見到屋子裏隻有雲傾嬈一個人,微微詫異的問了一句。
“他出去看看,我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公孫涼咬了咬牙,臉上有些焦急:“可來不及了,皇後娘娘可知道,這皇宮之中到處都藏著蠱蟲?”
她這話剛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公孫涼臉色大變,伸手抓住了雲傾嬈的手臂:“快走,有人在懆控那些蠱!”
雲傾嬈被公孫涼拽著來到房間門口,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燭光,就在此時,窗戶上,屋頂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暗影。
這些東西,看的雲傾嬈頭皮有些發麻。
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是從哪裏鑽進來的,之前她根本沒有找到它們的任何蹤跡。
公孫涼伸手將門推開,看到院子外麵黑壓壓的一片,俏臉也是白了白:“今天真不該和你們一起進來,看來要葬身在此了!”
雲傾嬈側頭看了公孫涼一眼:“之前將你一個人丟在危險之地,你不恨我們嗎?”
“恨你們?”
公孫涼微微揚起眉眼:“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不是你們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死了!”